她不能辜负宛姐姐的信任,一定要好好绣。
张彪午时回来就看到桌上堆得严严实实、还没来得及收拾的小零嘴,心尖一颤,这又是要闹什么幺蛾子?
上次她要他带什么板栗酥,他找了整整三条街才找到,谁知买回来后她才尝一口,就吵着说不好吃,顺手就塞回他手上。
他个大男人,哪爱吃这些个甜腻腻的玩意,可又舍不得浪费,只能硬吃,好不容易这才吃完。
如今桌上这些是...又不爱吃了?
他哆嗦着手背敲了敲桌面,语带紧张地问道:“这些是?”
低沉的嗓音中透露着无法掩饰的惊惶。
李宛闻言目光扫过桌面,淡淡地回了句:“哦,刚刚秀秀来,我拿出来招待她的,刚忙着备菜,忘记收了。”
张彪顿时神色一松,长吁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不要他吃就好。
生怕李宛变卦,一派正色,假意催促道:“洗哪个菜,我来,你快将桌上的东西收走,摆在那儿像什么样。”
说着撸起袖子就走了过来,他体形壮硕,洗菜的地方又狭窄,生生将李宛挤到了一边。
李宛一双眼睛瞪得溜圆,小声嘟囔道:张大哥什么时候这么讲究了,桌子不就是用来放东西的?
不过不用洗菜她也乐得自在,脚步颠颠地就将桌上的零嘴搂回房里。
看到桌上空空,张彪一口气才彻底舒缓下来。
洗完菜后又忙不迭地跑到灶间烧火。
秀秀既然来过了,想必应该也没什么事,他也就不打算过去问张婶儿了。
吃过饭歇过晌就驾着牛车出去了。
之后几天,秀秀阿爹的身体也有好转,挂念后续吃药还要花钱,她便想加快进程,每天空闲时就来李宛这儿。
两人一个裁衣一个刺绣,配合默契,效率也加快很多。
“宛姐姐,明天我小弟生辰,我可能过来不了,但我今天会多绣些,争取将明天的那份也绣完。”秀秀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不用着急,这几天你也累坏了,明天你就好好休息一天吧,你还这么小,伤了眼睛可不好。”
秀秀点头应是,突然想到什么,接着道:“虎子哥的生辰好似也快要了,我记得就在小弟生辰后第三天。”
张婶儿怜惜张彪,所以每年在他生辰时都会做份长寿面端去给他,因此秀秀这才有印象。
张大哥生辰?
李宛有些发愁,是该装作不知道,还是提前给他准备份生辰礼。
在秀秀回去很久后,李宛还在沉思着。
可自己住他的,吃他的,既然知道了还是准备份吧。
该送什么呢?
鞋袜不分家,上次送鞋,不如这次送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