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支有那么一瞬间的僵滞,但很快就又笑出声来,自喉间发出的笑声低沉沙哑,倒是比她随口叫唤更蛊惑人心。善缘被他笑的心惶惶,伸手摸着床帐转移注意力。
薛支侧卧在床里,支肘撑头,倾身附在她耳畔说了一句话,就见善缘微睁双眼:“怎么可能?”
薛支伸指轻点她的眼皮:“你说过的话都忘了吗?若非你提醒,我也不会特别留意。”
善缘“啊”了一声,连忙捂住嘴,小声道:“我说咋看着那么不协调,越看越觉得古怪,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不过,为什么?”
薛支道:“凭你的脑瓜,猜起来并不困难,只是现在我们各方受制,最好装作什么都没发现。”
善缘把被子往上提了提,看着帐顶:“就这样放任不管好吗?”
薛支笑道:“你不是说过越乱越好吗?”
“也是,就算咱想管也管不了,还是自求多福为妙,幸好现在明面上,曹堡主跟我们站在一条线上。”说着又想起不久前在大院里的变故,“方才我去姨娘房里,那个监院奉节先生过来,将道主说的万般不是,但听起来也不全是胡编乱造,你说呢,道主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
薛支不答反问:“那你说……我是好人还是坏人?”
善缘听他这么一问,也觉得自己想的简单了,人岂能单用好坏来分,于是笑道:“不管别人怎么看,大哥在我眼里就是好人、完人、圣人。”将嘴凑近他耳边低语:“天连决,我希望道主胜。”
薛支摸摸她的头:“看得出,你对她很是钦佩。”
“女人的骄傲,难怪灵珠会对她那么仰慕。”
薛支笑笑:“与男女无关,若是有机会,我倒也想与她比试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