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她也不打了。
不就是不能再陷害宋拾音,不能再害她了吗?
好,她也不害了。
她以后都会安守本分,不会再惦记不属于她的东西。
就等着宋老夫人、宋夫人哪天想起她来,可以利用她的婚事帮到宋家,帮到宋呈郢。
到时候,她就不欠宋家的了。
不用再被宋淮旸指着鼻子骂,不用再看宋家任何一个人的脸色。
更不用再被宋拾音说她表里不一。
她不会再靠宋家任何人。
更不会再对不起他们任何一个人。
周婵抹掉了眼角的泪,倔强地看着宋拾音道:“你放心,我再也不会污蔑你,陷害你,试图抢走你的东西了,等舅母为我物色完亲事后,我就离开宋家,从周家待嫁,不会再死乞白赖你们,我知道自己就不是个讨人喜欢的,你们都不喜欢我,我这就走,不会再碍你的眼。”
宋拾音:“……??”
她傻眼了,她是干了什么事情吗?怎么就惹到周婵了?
她明明啥也没做。
周婵满腹委屈,赌气地转身离开。
留下宋拾音还在原地懵逼。
所以,周婵到底是怎么了?
宋拾音想不明白,想跟周婵说些什么,抬头一看,哪还有周婵的影子?
宋拾音本也想跟着离开,刚一转身,隐约听到了一些声音,那是瓦片声、抹泥刀抹泥土的声音,还有瓦片铺在地上发出的砰砰声。
那是帮工在修葺破漏的屋檐。
周婵方才离开的方向似乎是往那边去的?
宋拾音后颈一凉,脑海中不由浮现现代的若干种死法,钢筋掉落、花盆砸下、高空坠物等等一系列操作,人要是脑部受到重创,在这个无法动手术的年代,基本宣告了必死无疑。
再想起刚刚看到周婵那发黑的印堂,得,出事的几率百分之一百呢!
她顿时头皮发麻,眼皮跳动,浑身汗毛竖起。
几乎不等她脑子做出指示,身体比她更快一步做出反应,她大跨步追了出去。
周婵现在只觉得全天下的人都不喜欢她,都不想见到她,她到哪都讨人嫌。
她眼眶湿润,眼前的路似乎都模糊不清,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往哪里走,又要往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