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咬着下唇,硬生生挺了下去,因为她想到了周浪。
他不能去坐牢,她不能让他,去坐牢。
“我没有骗你。”
她勇敢地抬起脸,一字一句为自己辩解:“我是同意了去酒店开房,可是我没同意他可以侵/犯我,我是喝了酒,可我的酒量很好,那点酒也不至于让我醉,我不是醉后糊里糊涂与人发生关系,是他单方面侵/犯的我!”
话音刚落,一滴泪珠就滚滚而落。
陈警官知道她误会了,连忙说:“阿姨没说不相信你,你一定是受害者,来,把眼泪擦擦。”
她递来一张纸巾,江漓梨接了过来,随意擦了擦脸,内心觉得很讽刺,没想到有朝一日,她竟然会为了自己受害者的身份得到认可而心怀感激。
陈警官等到她情绪稳定下来了,才小心翼翼地确认:“那去酒店开房,是经过了你的同意,对吧?”
眼泪又有往下掉的趋势,被江漓梨咬牙忍住。
“对。”
“你能给阿姨说一下犯案的过程么?”
江漓梨猛地抬起头,眸中划过一丝受伤的情绪。
为什么还要让她说这个?
周浪周浪。
她在心中反复念着这个名字,好给她继续说下去的勇气,尽量用平静的语气,将过程简单地叙述了一遍。
说的同时,几乎又将她活剐一遍。
“他绑了你?”
“是的。”
“用什么绑的?”
“系窗帘用的绳子,还有衣服。”
“你的衣服还在么?”
“在酒店里。”
“内裤也是?”
“……是。”
“好吧,”陈警官记下口供,抬起头来,缓缓说道,“阿姨还有几个问题问你,他……C入了么?”
C人!
这个词像一把利器,狠狠地扎入她的心脏!
有一瞬间,江漓梨很想放声尖叫。
陈警官那双白多黑少的眼睛盯着她,像什么无机质的东西,冰冷冷的,不带一丝感情。
她想唾一口唾沫在她脸上,她想从床上跳起来,挥舞着胳膊大声叫周浪的名字,躲进他的怀里,一辈子也不出来。
周浪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