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起这么早吧?我去看榜的时候都没起过这么早。”她念叨着穿衣裳, 不小心惊醒了卫如切。
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就要起来帮她更衣,她手疾眼快把他按下去, 两只手塞进被子里,小心淹好被角。
“好好睡觉,时间还早着呢,今日为妻也许要下午的时候才能回来, 你若饿了就先吃, 不必等我, 好了,再睡一会儿吧。”
卫如切迷迷糊糊的也没听清楚啥,就听她说让他再睡一会, 还以为她起夜呢,没太在意,又闭上眼睛睡着了。
她挑了件稍微正式的衣裳,去和住的不远的许邯汇合,然后就被下人领着去见同时间早起的周清。
后者正在用早饭,穿的是十分正式的朝服,还没等她俩问好,就大手一挥皱眉说到:“你们两个穿的是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苛待你们似的,带她们下去换一身。”
人靠衣装马靠鞍,这句话一点都不假,人要想好看呀,衣服必须得贵,还得好看。
许邯这样干巴瘦的人,被一身金丝绣的青衣衬的脸色十分有光泽,整个人都有精气神了。
guiguizhengli 更别说长相本就在女人中拔间的晏殊,穿着一身湖蓝苏秀鸢鸟啼花袍,简直恍若仙人,尊贵的不知凡几。
这股仙气的映衬下,并没有让她整个人显得虚,反而湖蓝这种颜色,趁的她持重了些。
她也不肖做什么动作,更不用努力摆弄眉眼,只是照平常行事,便已是浑然天成的气势,连周清这样一辈子见过无数才女俊男的,都要称赞一声善。
“不愧是我孙女,快来用早膳,一会儿咱们就要出发了。”
晏殊坐在桌子上,刚端起碗,就没来由的打了个哈欠,眼里全是泪水,那股谪仙般的灵气完全消失殆尽。
周清回头看了眼她,“现在就困成这样,若是以后入朝为官,月月如此,年年如此,岂不是要困死了?”
“年年如此?!”她这句话,让晏殊更加清醒,瞪着双大眼,里面全都是难以接受。
她本以为周清今天是因为要叫她俩,所以起的早了点,没想到日日都要这样起早,换作是她的话,可坚持不了这么久。
“不然你以为呢?早朝辰时过半开始,做臣子的,起码要早起一个时辰,卯时就要做准备,然后乘马车到东门,下去步行到勤政殿外广场,等待陛下的召见。”
这行程路线晏殊听的明明白白,但一想到冬春秋冬夏都是如此,还可能遭受雨打风吹下大雪,还要跪在冰凉的大堂上,浑身的骨头就都疼了的很。
“那有没有不用上早朝的官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