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百姓激动极了,这大越朝廷真是乱来啊。
“太凶残了。”终于顺利离开县衙的围观众中有人边走变叹气,为了一个插队就把人搞得家破人亡,还搭上了一个县令,真是苛政。
“不懂礼仪的蛮夷。”有人冷笑,除了鲁地之外,几人懂得礼仪的,何况江南的南蛮子。
“道德沦丧啊。”有人长叹,那老妇人插队和讹诈固然不对,但是这种小事情道歉一句也就好了,何必要闹到苦役十三年?老妇人的儿子们为了自己的娘激动了些,脾气大了些,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必须体谅啊,何况那余御史也是有错的,她早点尊老,给老妇人让开了位置,早点跪下给老妇人磕头,哪里会有后续的这么多事情?
“那老妇人虽然不讲理,但是,却不是讹诈之人啊。”有人道,别看在公堂之上讹诈一百两,但那真不是碰瓷,至少不是蓄意碰瓷,老妇人因为余御史的包裹摔倒了,要她赔钱天经地义,哪里有碰瓷了?
“县令也委屈啊。”有人转头看县衙,犹自看见徐文长一个人孤单的向另一个方向走去。“万事以和为贵,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是多么好的品德啊,却被余御史罢免了。”
有人劝着:“少说几句,大越的官员都不是好人,没看见说几句公道话都要挨板子了。”众人更加的愤愤不平了,路见不平一声吼有错吗?帮助弱小有错吗?难道人人都要沉默,视若无睹?
“果然是蛮夷啊。”某个人淡淡的道,声音虽然像云一样的轻,但这鄙夷之意却重若泰山。众人纷纷点头,蛮夷得了天下,真是狗屎。
“待我回头写诗歌骂死蛮夷。”有人冷笑着,只要不署名,半夜悄悄的贴在了县衙的大门上,毛风险都没有。
“就该如此。”其余人笑,到了鲁地不守礼仪,就该按照被千人唾骂。
……
月光之下,几人坐在花园中小酌。新酿的米酒还未经过滤,还漂浮着些许的绿色酒渣。
“是好酒啊。”某个老人深深的吸气,淡淡的笑着。
“这酒啊,就是越陈越好喝。”另一个老人摇头。
“只是,最近的新酒有些坏了。”徐文长道。众人都微笑着,大越这坛新酒真的不怎么样。
“不能太心急。”某个老人道。大越朝新上任,那个年纪轻轻的女御史也是新上任,指不定只是个人行为,若是反应太激烈,很容易成为出头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