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阿九淡定的坐下,大声的道:“来人!”立刻就有几个士卒躬身听令。
“这个老太婆讹诈,判苦役三年。”余阿九道,公堂中人人点头,最近律法比较流行,大伙儿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讹诈罪的量刑,虽然严格说老太婆是讹诈未遂,但考虑到老太婆的儿子们开口就是百两银子起步,以此金额定罪,三年也不算太重。
“还算公道。”一群百姓低声道,余阿九竟然没有乘机打击报复,一口气定个二十年苦役,真是良心官员啊。
“……殴打朝廷命官,苦役十年。”余阿九继续道,缓缓手臂,上面好几条血痕。
一群百姓眼神就略微复杂了些,果然没有一个官员是有良心的,但这是那老妇人作死,怪得了谁。
“荒谬!”有路人甲很是看不惯,大声的道:“那老妇人不知道你是官员,不知者不罪,而且就是小小的几条挠痕,算得了什么事?御史老爷岂能与她一般见识。”
余阿九大惊失色:“当官的被打了就白打,谁告诉你的?你从高句丽来的?”
那路人甲不服,大声的道:“御史老爷就不考虑自己的官声吗?好重的官威!”当官的没有被小百姓认出来,别说被骂被打,手上有几条小血痕了,就是白打破了头,断了手脚,也必须大度的说没事,我原谅那个百姓,没有一点点追究的意思,稍微有点政治智慧的更该说被百姓打,是对我的鞭策。
“神经病!殴打朝廷命官那是行刺谋反!那是掉脑袋的大罪!本官只判决了十年苦役,那是本官心地仁慈。”余阿九一脸的仁厚,要是没有法律保护执法者,谁忒么的愿意当官。
一群百姓点头支持,百姓敢打衙役都是死路一条,打官老爷自然是要重判的,十年苦役已经很仁慈了。
余阿九斜眼看那路人甲:“你替行刺本官的匪徒说话?你是什么人?你叫什么名字?来人,把他拿下,严刑拷打,究竟是不是行刺本官的同党!”
百姓们目瞪口呆之中,几个士卒将那路人甲拿下,拖到一角,棍棒齐下:“招不招?招不招!”
听着那路人甲的惨叫,几个人悄悄地想要离开公堂,却被士卒们拦住,冷冷的道:“御史断案期间,所有人不得离开。”那几个人汗流浃背,挤出笑容点头。随便说一句判决不公的人都被打了,眼看要牵连到大罪当中,他们一想到曾作为“正义的路人甲”指责余阿九殴打老人,心里就怕的发毛。
余阿九指着那老妇人的五个儿子,道:“这几人讹诈,判三年苦役;咆哮公堂,判杖责五十;意图威胁殴打原告,判苦役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