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只能继续闭着眼睛,假装说着梦话:“呜呜呜红烧肉...不要离开我...”
玉应寒轻挑着唇角,带着一丝玩味地盯着又开始演戏的沈念。
所以...织齐又是谁?
为什么她连做梦都梦到这个人?
可是玩味中,又有些心疼。
他不知道她到底有什么目的,为什么连受了重伤还要伪装自己。她是被谁威胁了要完成什么任务吗?那如果没有完成,她会受到惩罚吗?
他什么都不知道。
她就像一团迷雾,让他什么也看不清。
沈念被两道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眼睫毛忍不住颤了颤,实在没法再继续装睡下去。于是,她缓缓睁开了眼睛,仿佛如梦初醒。
“你们...”她装作不知道他们一直站在自己床前这件事,娇弱地蹙着眉,轻声问到,“我赢了吗?”
“你赢了。”
“嗯。”
两个人同时回答。
哦,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她还是第一次遇到发生在床边的修罗场。
她欣慰一笑,毫无血色的嘴唇挑起一抹浅浅的弧度:“那真是太好了。”
看到沈念醒过来,顾月时突然伸出手,凭空一抓,变出一碗热腾腾黑乎乎的药来:“我命人熬好的药,能修补你受损的筋脉。”
他顺势坐在了床沿边,自然地拿起手里的勺子,舀了一勺汤药,轻轻吹了吹,然后递到沈念嘴边,一副要亲手喂她喝药的架势。
沈念看着他一系列行云流水的动作,眼皮不禁跳了一跳,抬眼偷偷瞥了一眼玉应寒。
他盯着顾月时手里的汤药,阴沉的眼神恨不得把冒着热气的药冻成冰坨子。
“闻起来好苦呀,我最害怕吃苦的东西了。”她微微抬起眼眸,软着嗓子,撒娇似的问了一句,“如果我不喝的话,你会生气吗?”
顾月时顿了顿,把碗放到了桌上,从脸上的表情根本看不出他的情绪。
闷了一会儿,他淡淡说到:“我待会儿让他们叫一点饴糖进去,会甜一点。”
沈念松了口气。看来一时半会儿他不会再当着玉应寒的面喂自己喝药了。
她又若有似无地扫了保持沉默的玉应寒一眼,他正垂眸轻笑地看着她,笑容里有几分散漫。
“下次不要再拿自己的生命去赌了。”顾月时今天说话的频率比平时高了许多,眸光温柔,还有些心疼,“你想拜在我门下,实在不必这样拼命。”
嘶...
他可真是会找时机提这件事。
沈念恨不得马上再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