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重新升起火来,暖炕被烧的暖融融的,便是走不掉了,可身上的银子却还在,受了这般的苦,两人也没以前节省柴火炭火的心气儿。
小小卧室中,放置了两盆炭火,与外面的冷与满地满树的寒雪相比,屋里暖如春天。
烧热了两锅干净的热水,倒入浴桶中。
瑞珠洗完帮小姐搓背的时候,真是心疼坏了,说小姐是豆腐做的也不为过,没洗时还看不大出来,热气一冲,身上那些撞过的痕迹便都显了形,如同一张雪白的纸上,沾满了脏的印子,触目惊心,她甚至在小姐的腰侧看到浅浅的指印。
她也没敢问小姐昨晚在地屋怎样,谢蛮子抱小姐进去的时候,小姐已睡着,想来那个谢什么的当做不出这般趁人之危的下流事吧。
可是……
瑞珠眼神有些复杂。
她看向浴桶里坐着,正双臂舒服的扶着桶沿边,静静等着她搓背的檀婉清,一头乌发松松的盘起,下面一身的雪白曲线,如樱花一般,美的让人不忍玷污,尤其是简单的黑白颜色对比,看起来强烈到让人直咽口水。
……实在太干净了,干净到任何见到的人都想去染指,都想要在上面留下痕迹,她其实有时候都想捏一捏,她尚且如此,何况见到小姐这个样子的男人。
瑞珠心头想的正是如此,虽然她嘴里一直说着,可是小姐总归是与那个守备有过亲近了,在蛮人帐篷时,所有人都看到他将小姐抱上马,都见到他与小姐睡在一处。
就算未发生什么,可是总归……总归是有肌肤之亲了。
瑞珠就算再不想承认,也不得咽了咽,想着现在小姐孤苦零丁,无依无靠,若是那个守备谢大人真的喜欢小姐,肯娶小姐的话,那小姐以后的日子,是不是就能好过一些。
自从回来的一路上,她不得不这般想。
但到底是不敢将这个想法说出来,只是轻轻的给小姐擦了擦背,背上的那条伤疤到底留了下来,那个该死的解差!瑞珠也忍不住骂,他怎么下的出手,就为了逼的小姐从他,现在想起来,仍然觉得气愤难当。
那一条疤已变的浅淡了,后背上只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粉色印子,小姐不想提,瑞珠心里再咬牙切齿,也不敢说,便取了干净的衣服过来,让小姐换上。
换上新的衣服,躺在暖炕上,瑞珠摸了摸檀婉清的额头,“小姐,身体真的好多了呢,没有发烧啊。”上次流放路上逃了来时,小姐可是大病了一场,将她吓坏了,这次,竟只是微微有些热,并不见不妥的样子。
檀婉清并未睡好,洗澡时便已经睁不开眼,这般一躺下,再也支撑不住,心头只来得及想了想,大概是吃多了粗粮,这些日子又忙忙碌碌摔打着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