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日出发前,看着前来请安,身着一身绣花罗衫,下着珍珠白湖绉裙,同样生的娇媚动人的小女儿,突的心下一动,竟一同带出了城。
没想到,居然歪打正着。
明明当时他看出大人拒绝的目光,可是下一刻又突然改变了主意,想来想去,还不是小女儿一番话,谢大人同意了吗,这岂不是对小女中意的意思。
年逾四十的曲盛风越想越是高兴,一个血气方刚,一个花容待嫁,正正好好的般配,他一商人能与官家结亲,那可是天大的好事儿,这么一想更是脚步飞快起来,他倒没奢望二女儿能做守备夫人,只求与谢家亲上加亲,便是妾也是愿意的。
为着得之不易的机会,曲盛风心下动了动心思,据听闻谢大人是个严律克已之人,很少去风月场所,并不是好色之人,若无人牵线,恐怕就算有意,此事还得拖上许久,可曲盛风却是等不及了,得想些办法才是。
……
檀婉清看着绝尘而去的马匹,心下一动,拉了下瑞珠,转身向城外走去,结果刚迈出两步,便被不知何处窜出来的人伸手拦住,例行公事一般道:“沈小姐,大人有令,你不得出城半步,否则全城发布缉捕文书,请回吧。”
檀婉清闻言向后退了两步,看了看那只手臂,再看了看人,才若无其事的转过身,继续往城内走。
瑞珠忐忑的边走边往后望,直到再没见到人,才赶紧跟在小姐身边,不安的问道:“小姐,他刚才说缉捕文书?是通缉令吗?不知是为什么?”若要抓人直接就抓了,哪要多此一举的,可是现在也不说抓你,只是不让出城,还用通缉令威胁人,实在让人搞不懂:“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见过猫捉老鼠吗?”檀婉清低语,然后指着一处墙角道:“将它固定在自己的视线范围里,再和用爪子上下抛飞戏耍,待折磨对方奄奄一息后,再一爪拍死,吞入腹中。”
“小姐,你别开玩笑了。”瑞珠倒被这比喻吓着了,“是把我们比作老鼠吗?那怎么能比?”
檀婉清淡淡道:“恐怕我们现在还不如老鼠,它逼急了还有洞可钻,我们却连个藏身之地都没有。”
“可像小姐所说,那谢大人为什么要折磨我们?”
为什么?
檀婉清不由自同的想到多年前的事,心里隐隐有些闷意,她想说,不是他要折磨我们,只是我而已,你只不过受了连累,可看了看瑞珠紧张的脸,张了张嘴到底没有说出口。
再回到住了近两个月的宅院,站在院门前,主仆二人竟茫茫然的有种惘然如隔世,一别是三秋之感。
这一天,实在是经历的与惊吓的感受太多,算起来明明只是一天一夜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