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未动分毫。
看着姚伯有些气馁的模样,她斟酌半响:“姚伯,不妨你我二人一起推试试?”
“这…好吧。”他应道。
二人将手放在石像上,相视一眼,一齐朝石像推回去。
石像推后半尺,一个带有锁扣的板子出现在他们视线中。
“这?”姚伯有些诧异。
沈澜蹲下身,抚过那板子上的尘粒:“下面有暗道。”
“暗道?”姚伯蹙眉“什么暗道?”
“姚伯,娘从前告诉我,村中人积攒过很多财宝。”
姚伯不解:“有时有,大多数都放在了钱庄,和这暗道有何干系?你别是听信了谁的谗言,要你进什么危险的地方。”他背过身就打算离开“不行,这种地底下的地方,乌漆麻黑的,有什么东西什么人都不知道,你才刚脱险多久!危险的地方咱们不能去。”
“姚伯!”沈澜伸手拽住他衣服的一角,无奈道“姚伯,你想想,我这几日都在家里,谁都没见,哪来的消息。”
姚伯顿了几秒,像是在思索:“那你如何得知这地方有个密道?”
“猜的。”她笑了笑才接着道“娘曾说过有一个长辈,生前曾留下过大量财宝,意欲在危难时候解燃眉之急,而这些东西则一直被放在这座宅子里。这本是娘的嫁妆,只是一直没有来住。”
姚伯望着她已经淡然的目光,有些心疼:“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
沈澜勾唇轻轻点了点头:“我住进来之后,也有意无意的想要找过,奈何确实找不到踪迹,也就作罢了,但这个谜团一直在我心中久留,直到我看到了这座石像。”
她抬头望向姚伯,语气坚定道“娘生前与石像师花采是朋友,这座石像在这里很反常,我唯一能想到的可能,便是这石像底下压着东西。”
“好在一场大火,不足以烧毁这座石像,也无人有这闲心将石像抱走,他们定然是觉得一个破石头,不需要打理。”她静静分析着旁人的想法。
姚伯望着她的目光,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你把我带来干什么?”
沈澜目光柔和的看着姚伯,这几天本就沧桑了许多的姚伯,此时此刻,愣是被吓的出神:“我们先下去。”
许是感觉到她话语的闪躲,让姚伯更是不安:“澜儿。”
沈澜不再去看他,伸手敲了敲木板,是虚空的,底下虽不知是何种情形,但肯定是安全的,后代都是女流,为了方便后代去拿东西,她们不会设陷。
许是觉得拗不过她,姚伯也不在言语,突然他像是想起了压低声音道:“澜儿,二皇子的人手一直在尾随我们,我们在此处,多半会惹他生疑,还是先离开吧。怪我,一时把这事儿忘了。”
“没事。”她侧头,语气丝毫没有慌乱之意“我已经让生姚找人扮作我,应该能甩开那些人一阵儿。”
姚伯愣在原地,一时间没在言语。
才几日时间,这么个小姑娘,就已经能为她所制定的计划所精密筹谋了,连他一个涉事已深的人都未曾顾及到的事情,她竟然就提前做好了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