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芳池还要训斥,她却亲手把他扶起来:少将军辛苦了,我带来的两万人马,已经安排下去帮着守城了。你在这里歇会,喝口水再去吧。
她偏帮的态度很明显,刘芳池脸色变了又变,不甘不愿地咬了咬牙退了出去。
宋清却只是朝她一点头:谢殿下,嘉平关的防务是臣安排的,既然守城将士到了,臣去安排下。
她冲宋清温和地笑了笑。
那时的宋清,似乎也就像现在这样,有些惊讶地看了看她。只不过,这会儿,他的眼里更添了满满的爱慕。
聂柔示意丫头和嬷嬷都出去,又看向宋清,轻声笑了下:怎么,看呆了?
宋清显然喝了不少酒,平日里波澜不惊的眼中多了几分迷醉,一伸手便将她抱住了:殿下以后,你便是我的了。
从初识到现在,一晃竟也五年了,这几年的功夫,先是宋芝战死,后来又逢着先皇驾崩,孝期接连着守了四五年。
这期间宋清逐渐成了朝上最炙手可热的臣子,列朝议事,练兵巡防,甚至在两年前到南疆视察时,终于寻访到了何嘉的消息,把失了记忆的人带回了京城,与沈瑶喜结连理。
时光匆匆而过,却丝毫不叫人觉得漫长。宋清待她,几年如一日,总是爱重敬慕。
聂柔听着他难得带几分孩子气的话,又是好笑,又莫名地有些酸楚,轻轻嗯了一声。
我会待你好的婚宴上,聂玄亲自带头朝宋清灌酒,旁人自然都要配合,饶是宋清酒量再好,也架不住君臣众人的车轮战,这会儿已是醉了六七分,晕乎乎地贴在聂柔颈边喃喃:在我面前,你想如何便如何永远都不用勉强自己殿下,你怎么样,我都喜欢我爱您
聂柔愣了愣,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她甚至有些恍惚,其实,她在嘉平关时对宋清虽好,却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她当时,只是需要他的支持,千方百计地礼贤下士罢了。
她理智惯了,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会嫁给一个比自己小了六岁的男人。
只是后来,却不知为何,当真对他动了心。
聂柔见他已经醉得不知今夕是何夕了,忍不住轻轻笑了声,低头在他唇上亲了下。
宋清蓦然睁开眼,深深看进她眼中:殿下
聂柔看着他,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样子:宋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