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声宋将军,男人便涨红了脸,一下子就反应过来,知道自己喊错了,然而动了动唇,无数个念头在心里转过,却怎么都喊不出一声夫人,索性一把把聂柔圈紧了,拉着她俯身下来,密密实实地吻住了。
聂柔好气又好笑,看着他酡红的俊逸面容,到底是启了唇,任由他长驱直入地吻进来。
宋清亲了个尽兴,几乎把人弄得喘不过气来,聂柔缓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看他醉得七荤八素的,便想给他换了这一身新郎服,谁料刚想起身,又被他紧紧按下了,宋清迷迷糊糊地凑在她耳边哼:殿下,别动您是我的妻子了
一口一个殿下,一口一个您,喊得倒是恭敬,动作却丝毫不带妥协不肯放松的。聂柔瞪了他一眼,却到底没有再动,就着这一身已经弄得皱皱巴巴的新婚朝服靠在他怀里,安安分分地陪他歇了。
聂柔的作息一贯规律,宋清常年在军中更是不在话下,虽然前一日被灌了快两斤酒,天一亮还是很快就清醒了,只是因为宿醉的头痛而恍惚了一下,一睁眼看到臂弯里睡着的人,却立刻醒了酒,登时一动也不敢动了。
于是聂柔醒来,看到的就是这人僵硬着姿势,放轻了呼吸不敢吵醒她,终于忍不住嗤笑了一声:还不起来?该进宫去了。
第二天照例是要给父母敬茶,回宫谢恩的。宋清自是记得这件事,又是尴尬又是懊恼地应了一声,半晌才哼哧道:殿下往后我再不醉酒了
聂柔失笑:别,回头叫人说起来,宋将军娶了个悍妇,我倒是不怕名声难听,你却要落个惧内的名头了。
虽是玩笑话,宋清却微微皱了眉,不悦地紧了紧手臂:殿下明白我的心意,再不许说这种话了。
聂柔一愣,很快笑了起来:玩笑罢了,你可真是你娶了我,往后的闲言碎语不定还有多少,哪里在意得过来。
宋清索性贴上去亲她,打断了她的话,一本正经道:旁人说什么我何必在意,可殿下心里不许这么想。殿下只管凭心意做事,从前如何,往后还是如何。种种闲言碎语,自有我为殿下担当。
聂柔没再反驳,只是迎上去亲在他耳畔:听夫君的。
宋清心里一颤,只觉得她说话间的热气透过耳朵直达心底,挠得心里一阵酥麻,忍不住抱紧了她不肯松开。
聂柔却是轻声细语地叹息了一声:夫君洞房花烛夜可惜啊,过期不候。走了,我们要进宫谢恩了。
她说话间还眨了眨眼,宋清哪里还能不知道她是故意的,只得苦笑着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平复下来,扬声喊人进来伺候更衣。
小夫妻两人收拾了一番,总算是赶着时间进宫谢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