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暖流还是不妨碍他感到很烦躁, 他假装太痛苦了才难以自控地问道:“你刚刚和周泗鳞做了什么, 能和我说说吗?”
自从能与封东语亲近一点后, 他已经开始试探着得到更多了,这种询问踪迹的问题也敢问得出口了。
封东语也不懂自己为什么, 即使刚刚一直在敷衍周泗鳞,但是也不想说出真相让祁姜得意。
可能这就是作吧。
她想要看到祁姜吃醋头疼的样子,一边随手把玩着他顺滑的长发, 一边很自在地睁眼说瞎话:“他还能怎么样, 和以前你知道的样子差不多。”
以前是什么样子,他们双方再清楚不过了。
祁姜又像在罐子里那样, 不禁又回想到周泗鳞和封东语格外肆意地接近的样子。
他开始有点头疼,理智上他觉得封东语应该不会继续同意周泗鳞的亲近的, 毕竟以前是他逼迫下, 封东语才会多看那周泗鳞一眼。
可是另一种理智的猜测又涌上他的心头,那就是他都那么招封东语的恨意了, 封东语都能允许他伺候她,那周泗鳞没有拉那么多的仇恨, 当然更能被封东语允许着亲近了。
想到这里,祁姜立刻不再依靠封东语, 拉开二人的视线,仔仔细细地端详着封东语的表情, 读来读去, 都觉得封东语的表情里充满着“无所谓”和“随便”, 好似她真的人生无趣了,所以随便一个美人来主动勾引她,她也不在乎地愿意试一下。
这种猜测他根本不敢问出口,因为光是想到,他就头都要爆炸了,要是问出口后封东语还表示猜得对,那他不得能疯掉?
不过这猜测也有迹可循,封东语之前就铺垫过,命令他不能禁止周泗鳞和严物施接近他,还有不久前他讨好她时,她也不准他控制鬼气让四周只剩下他和她二人……
祁姜完全想岔了路,但越想也越是很有道理,这让他开始深信不疑地觉得自己好似一个犯过错的外室,不但要祈求夫君原谅,还要防着愿意左拥右抱的夫君被别的浪蹄子纠缠上,但还要不准吃醋不准瞎闹惹夫君厌烦,这种遭遇……这种遭遇……
祁姜现在已经完全恨死这个世界上居然有人可以同时喜欢很多人的情况出现了,难道就不该一生一世只喜欢一个吗?
对了,验证周泗鳞是否亲近过封东语的最好方式,就是嗅闻一下她身上的气息。
祁姜开始不着痕迹地嗅闻,然后成功在封东语的衣袖和右手上闻到。
其实那只是封东语打发周泗鳞走时,周泗鳞不想走和封东语推拉几下染上的气味,但祁姜不知道啊。
他只觉得那是验证了他的猜想,哪怕气息只存在衣袖和手的部分,他也瞬间想到周泗鳞可能如他伺候封东语时一般,有仔仔细细地迷恋地亲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