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姜忽然周身鬼气不断沉淀在床帐中,把床挤压得满满涨涨,光线都跟着暗了几分。
只是他控制得不错,还让床帘投了些光线进来,并且努力不让封东语觉得鬼气压制住身体。
当然,这个控制得挺好的事情只是他自认为的,封东语清醒又敏感得很,怎么可能没有发现呢?
封东语以为祁姜忍耐不了要发疯,正要训斥控制他,结果却听到祁姜非常温柔地询问道:“让我再伺候你一次好不好?”
这是什么鬼啊,怎么又想到要伺候了?
祁姜更柔和地劝哄道:“你不想吗?”
怎么可能想啊,上一次才过去差不多两小时而已啊,哪有那么频繁的啊?
封东语觉得很无语,眉头皱得死紧,但看着祁姜垂下眉眼,满脸卑微又虔诚地靠近时,她还是没有开口阻止,闷声看着一切的发展。
他们之前说话声音很低,也没有做什么事,仆人又被命令与床保持一定的距离,所以封东语不怕被发现,可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半分钟后,她忍不住命令:“还是用你的鬼气让别人别发现吧。”
祁姜愣怔一瞬,立刻听话地执行。
只是有没有鬼气,他都一样努力,他比封东语还要不在意别人的目光。
而封东语之前是装逼的,他是真真切切想开了,因为不要脸了所以根本不在意的。
这一次结束后,祁姜不再像第一次时那么得意,因为他已经有了新目标,那就是让封东语的眼里只有他。
而很明显的是,封东语睡醒后眼里可没有他。
她不但没有怎么看他,还拿起那装着严物施的盒子打量。
明明那盒子四四方方毫无装饰,连油漆都涂抹得非常均匀,毫无任何花样,可是封东语却像是能看出了花一样。
祁姜越看越忐忑,他怎么能得意和平静呢?他能感知到的情绪只是不满足和恐慌而已。
“这只是普通的盒子。”祁姜终于忍不住试图打断封东语专注打量的视线。
可惜封东语就是在他的黑暗情绪边缘不断试探,她几次摸着盖子的边缘,好似随时要打开一样。
祁姜的情绪随着她的动作,也跟着几次变得不好。
他虽然不喜欢看到封东语眼里只有盒子,但更不愿意看到情敌出现。
如果封东语要放出情敌,那情敌肯定要对封东语搂搂抱抱,而封东语应该是要允许的。
让他祁姜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亲密已经够是煎熬的了,要是封东语还想和周泗鳞在的时候一样,让他滚到罐子里消失,以便不妨碍他们,那他肯定更是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