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没说什么,她似乎还不清楚该怎么对待封东语,欲言又止后,果断开门进去查看。
门半开着,封东语有严罗安的掩护,敢探头进去看了。
如之前的检查一样,此时厕所也没有什么异样。
封东语大着胆子看镜子,也感觉没有异样。
但是她这具身体视力极好,也正当年轻,毫无什么精神问题,没道理还能看错,所以肯定有古怪,就是不知道这古怪在哪里了。
“你以前没有见过这些红点点吗?”封东语问住在这里很久的严罗安。
严罗安打开水龙头,洗了把脸,用毛巾徐徐擦干,垂眸看着有一片湿润痕迹的毛巾说:“我不清楚,可能有吧。”
“什么意思?”
“刚住进这里,我经常分不清梦境与现实,总觉得大楼里哪里都可能忽然着起火来。我看到的不止是一点红点,而是熊熊燃烧的火焰四溅的无数火星。”
严罗安一边说着,脑海里很快就回顾了那些可怕的记忆。
那些火焰那么红,那么亮,却如同从地狱里来的鬼火一般,没有任何一点温度,只给人带来冰冷和严寒。
这样的情况,让她一下子就知道那是幻觉,而不是真实的了。
严罗安抬起头,看着镜子里她的脸。
她因为刚刚洗过脸,在略显凌乱和潮湿的头发的映衬下,整张脸比较狼狈,脸色也很没有血色,与一同入镜的封东语的脸对比鲜明。
同样都在这栋楼里睡了一夜,封东语却脸色红润,即使早早清醒,眼下也毫无乌黑的痕迹,显然睡眠质量极高,睡得饱饱的,看了真让人心生羡慕。
但最让人羡慕的是,此刻封东语眼波流转间,透着一丝毫无阴霾的天真,即使刚刚被吓到,她站在严罗安的身边,仿佛轻易就有了底气一样,还能自在地观察四周的环境。
“你看起来昨晚睡得很好啊。”严罗安幽幽地说道。
“对啊,”封东语故意爽朗地笑起来,“昨晚好像做了个梦,但是不碍事,很短的梦,也记不清楚,总体我是不做梦的,特别轻松。”
“很短吗?”严罗安僵硬地重复,转过身,弯着腰凑近封东语,带着浓浓的求知欲问:“那你总共能记得多少?”
“记不清啊。”
“情节记不清正常,但你有记住过谁入了你的梦境吗?”
“这个完全没印象,我睡觉糊里糊涂地就睡过去了,没有意识记过这些。”
“不可能没印象,”严罗安直起身子,高高地俯视着封东语,眼神锐利到仿佛能看清一切,“说实话,你是不是梦见我了?我现在和你朝夕相处,按理来说,我最是可能被你梦见的人。”
封东语嘴硬,迷茫地皱眉:“真没有吧,梦见你我应该不至于忘记得那么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