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疲累,气息很快就变得绵长,沉沉地睡了过去。
而赵景恪却久久未眠。
第二日,赵景恪早早起来上值。
盛府距离昭镜司更远,他起得比平日早一些,轻手轻脚地抽出被盛听月当枕头的胳膊,翻身下了床。
盛听月依然在香甜地酣睡着,眼睫纤长蜷曲,脸颊透着健康的红晕,粉润的唇珠微微嘟起。
赵景恪静静看了会儿她的睡颜,心底软得一塌糊涂。
他忍不住俯身,轻轻亲了下她的额头,这才依依不舍地出了门。
经过这段时日的调查,吴彭庆勾结西域一事已经彻查清楚,他是西域二王子的人,潜伏在盛京城替二王子做事,甚至与邑王余孽也互有来往。
铁证如山,吴家全族都被下入大牢,择日问斩。
吴家的消息刚传出去,一直驻守边境的谢小将军便递折子,上书请求回京。
得了圣上恩准,谢小将军星夜兼程赶回京城。
正巧西域使团也要来接他们的三王子,顺便向盛安投降讲和,便由谢小将军亲自护送使团进京。
“大人,三王子要如何处置?”
负手而立的赵景恪转回身,冷声道:“让人给他治伤。”
“是。”
毕竟西域已经战败归降,还专程派人来接三王子,总不能让他们接一个半死不活的人回去。
赶在现在给符越忻治疗伤口,等西域使团抵京,他的伤正好治好。
毕竟是符越忻有错在先,只要让他完好无损地回西域,大王子就算心疼弟弟受了刑罚之苦,也挑不出盛安的错处。
盛府。
盛听月在祖母院子里陪老人待了一下午,等盛老夫人睡着,她才从院子里出来。
跟婢女走在回廊下,拐角处突然冒出来一道肥胖的身影,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色眯眯地看着盛听月,“四妹妹,许久未见,你还真是”
盛听月厌恶地后退半步,“滚开。”
知喜连忙以防备的姿态挡在盛听月前面。
“四妹妹,我就跟你叙叙旧,你别躲啊。”于浑垂涎地盯着盛听月,还想绕过知喜过去抓她。
此人正是盛秀竹的表哥,一个不成器的猥琐地痞。
在这里遇见他,盛听月被恶心得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她不想与这等杂碎纠缠,慌忙后退,嫌恶地骂道:“你再敢过来,我可喊人了。”
“你喊啊,到时候我就说你勾引我,嘿嘿……”
赵景恪刚下值回来,就听见于浑对盛听月说了这样一句恶心的话。
他眉骨下沉,眸中霎时覆上一层寒意,飞身而起,一脚将其踹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