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让她忘记这个亲吻。
严格算起来,这还是他们都处在清醒状态下的,第一次亲吻。
就连新婚之夜,赵景恪想亲吻她,都被她偏头躲开。
盛听月正努力平复着急促的呼吸,还未等她过速的心跳冷静下来,就听见身前传来幽幽的一声:“为什么不可以?”
盛听月微怔,抬眸望过去。
赵景恪抬起头,定定地望着她,第一次艰难地问出压在心底许久的话,嗓音带着说不出的沙哑,甚至能听出几分颤意,“我们是夫妻,为什么不可以?”
两年了,他连亲她一下都不行吗?
盛听月张了张唇,被问得哑口无言。
她自然知道,他们是夫妻,做亲密的事是理所当然的。
可她……
盛听月快速眨了两下眼,避开赵景恪灼灼逼视的目光,有些慌乱地说道:“总之,你不许再管我。再敢软禁我,我就、我就要你好看。”
她想要威胁他,可或许是因为心虚,这句话说得磕磕绊绊,并没有多大的威慑力。
说完,盛听月用衣袖擦了擦唇,没再看赵景恪,落荒而逃。
她走后,赵景恪无力地倚着浴桶边缘,唇边笑意苦涩,眼眶也隐隐发热。
第33章
跑出院子老远,盛听月的心依然砰砰直跳。
唇上仿佛还残留着赵景恪吻上来的触感,柔软湿润,又带着他特有的气息,淡淡的很好闻。
她无意识地抬手抚上唇角,忽然回想起……刚才用力咬下去时,嘴里蔓延开的铁锈味。
只是她还没仔细体会,赵景恪便迅速退开了,应该是被她咬疼了吧。
盛听月走路的速度渐渐慢下来,无意识地揪紧了衣襟,神情有些心不在焉。
回到后院,知喜见她嘴唇稍显红肿,衣裙的袖子还湿了一条,连忙紧张地走上前,“夫人,您没事吧?”
盛听月摇了摇头,“没事。”
“我帮您更衣。”
“嗯。”
知喜扶着盛听月走进内室,重新换了身干爽的衣裳。
后来知喜出去吩咐厨房做吃食,盛听月从塌上爬起来,在梳妆台抽屉里拿出自己私藏的锦盒,从中拿出一支简陋的竹簪,拿在手心轻轻摩挲。
那个时候的她正值豆蔻年华,比如今还要任性,经常想一出是一出,闯祸不断,盛府的下人全都躲着她走。
盛听月自己住在最西边的院子,偶然认识了一个不知道从哪来的少年。
有次,她非要攀上墙头感受一下吹来的风,少年便让她骑在自己肩上,结果她的手乱抓之下,不小心被他的簪子划到,差点从他身上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