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像话本里说的那样,这个赵景恪是别人假扮的?
可是在他耳朵后面摸索了半天,什么也没摸到。
赵景恪静默地望着她,一动不动地坐在原地,任由她动作。
只是等盛听月准备收回手的时候,他的手臂忽然从水下伸出来,精准地攥住了她的手腕。
盛听月挣了两下,却没有挣开铜铁般的束缚,忍不住气恼道:“你放开我。”
赵景恪没有听她的话,手上用力将她往前一带,另一只手按在她脑后,仰首重重地吻了上去。
他的气息那样灼热而纷乱,带着不顾一切的冲动和浓烈的不甘。
成亲两年,赵景恪早就想这么做了。
无数次想要遵从本能拥抱她,亲吻她,甚至是做更亲密的事,只是最后,所有冲动都被他压了下去。
可他的忍耐换回的是什么?
她宁愿和那个蠢笨如斯的符越忻在一起,也不愿让他触碰分毫。
明明他们才是真正的夫妻。
他们才该是这世上最亲密的两个人。
盛听月完全没想到他会这么做,整个人如遭雷击地被定在原地。
赵景恪他居然、居然敢亲她?
因着太过震惊,盛听月不自觉地微微启唇,正好方便了赵景恪的攻势,与她紧密地纠缠在一起。
他们一个浸在冷水中,一个站在平地上,气息高高低低,起伏交错。
盛听月瞪大眼睛,望进男人深不见底的眼眸,被其中蕴含的过于浓烈的情愫惊到,一时忘记了反应。
后来为了保持平衡,盛听月另一只手被迫撑在赵景恪胸前,触碰到细腻结实的肌肤,不小心滑进了水里,溅起一片水花。
赵景恪换了只手掌控在她脑后,右手潜入水下,轻松捉住她滑下去的手,拉上来搭到自己肩上。
盛听月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如何应对,只能遵循本能躲避,却因为后脑被他摁住,动弹不得。
周围的空气被挤压得愈发稀薄,盛听月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被赵景恪拉进了水里,不然怎么会越来越喘不上气?
她脸颊红了个透,脑子晕晕乎乎,手臂也发软使不上力气,怎么都推不开他。
无奈之下,只能咬了下去。
浓郁的铁锈味蔓延在唇齿间,赵景恪终于松开了她的唇,喘息着后退。
两人刚一分开,盛听月就满怀怒气地打了他一巴掌,“你混账!”
很清脆的一声。
赵景恪的脸被打得偏过去,他保持那个姿势一动不动,薄唇嫣红,呼吸依然浊重。
刚才松开她,不是因为疼,是因为怕她闻见血腥味会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