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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一些小玩意。”盛听月视线游移,想也不想地回答。

她答得太快,反倒显得不自然。

赵景恪最擅长的便是刑讯逼问,一双眼眸锐利如鹰隼,一下便看出她在心虚。

不过,他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两人一个坐在桌边,一个靠梳妆台站着,相顾无言地对峙着。

赵景恪不想和她这么生分,沉默片刻,放缓了声音主动开口:“我偶然得了本前朝旧谱,明日让人拿给你。”

他经常搜罗一些几乎失传的乐谱残章,或是名士留下的棋弈残局,亦或是珍品名琴,找到了便会给她送来。

盛听月想不明白,他们明明是被迫成亲,无甚感情,他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地做这件事。

难道是为了在外人面前,留一个爱护妻子的好名声?

盛听月不甚在意地应下,“多谢了。”

两人再度陷入沉默。

赵景恪本想再找个话题,可是看见她眼中的冷淡,最后还是将到嘴边的话咽下,只低低说了句:“睡吧。”

盛听月率先上床,穿着中衣钻进里面的那床被子。

她习惯性地往里躲,身子几乎要贴上里面的墙。

赵景恪压下胸中酸涩,若无其事地在外面躺下。

两人中间用枕头堆起一道阻隔,像是泾渭分明的楚河汉界,谁也不能踏足彼此的领地一步。

赵景恪有心想缓和他们之间的关系,可他甚至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每次他想走近盛听月,都只会将她推得更远。

久而久之,为了不让她逃离,赵景恪只能站在原地。

盛听月躺在床上,望着床帐发呆。

她和赵景恪除了婚前那次以外,就再也没有过肌肤之亲了。

洞房之夜,他们本要像其他夫妻那样交颈缠.绵,到最后关头,她却心起抗拒,推开了他。

赵景恪默默穿上衣服,说她如果不愿,他不会逼迫于她。

从那之后,他们两个虽同床共枕,却再没有过亲密之举。

再后来,盛听月在他们之间堆起衣物做阻隔,赵景恪见了,在床边坐了很久,什么也没说,默许了她的所作所为。

成亲三个月后,盛听月又提出,想给彼此一些空间,定在每月初一十五一同就寝,其他时候各自回各自的住处,互不打扰。

赵景恪脸上的笑意消失,低声说他出去静静,披衣走出了房间,一整夜未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