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娘啊,”姜蝉真是要笑了,“他们纯粹是到年底没银子了,找您添补!要是我,就装病撒手不管,要钱就说账目没算清,不、给!赵家在京城也算有头有脸的人,不可能让别人看笑话,让他们自己想办法去。”
姜如玉细细想了一阵,觉得女儿说的有道理,自从接了账本,短短两日,她都支出去五百两银子了。
“娘,您记着,只要赵家不赶秦家李家走,您这病就没那么容易好。”姜蝉眼睛弯弯,露出一丝狡黠的笑,“郎中我都给您找好了,每天给您请平安脉。”
也是防着赵家对母亲暗下毒手。
姜如玉缓缓点了点头。
姜蝉轻轻松了口气,这次没有多费口舌就说动母亲了,看来母亲也对赵家起了疑心,多日来的苦心总算没白费!
小年那天,她果然没回赵家。
王老夫人怜惜她一人孤苦,特地叫她一起用饭,姜蝉却不过,只得去了,又因多吃了几杯酒,夜间便歇在了正院厢房。
子夜一过,爆竹声也渐渐歇了,月光静静地照着,京城笼罩在一片安宁祥和的夜色中。
巷子里,数条黑色身影飞快地跑到王家外墙下,警惕地左右瞧瞧,确定无人,从腰间解下铁锚向上一扔,铿铿几声响,铁爪紧紧地钩住了墙头。
他们攀着绳索翻过墙。
“一会儿动作都快点,做了就跑,毕竟是天子脚下。”土匪头子道,“干完这票,足够咱们在春香楼住几个月。”
周围静悄悄的,一个护院都瞧不见,土匪不由放松了警惕,嘿嘿笑道:“老大,能不能劫个色?”
土匪头子一瞪眼,刚要发火,却见身后多了两条人影,吓得他头皮一炸,差点喊出声来。
其余土匪也看到了,因对方只有两人,根本不放心上,手中大刀片子一晃,就要砍人。
“住手!”土匪头子声调都变了。
大冷的天,那二人只穿着薄薄的夹袄,肩特别宽,腰间扎着带子,显得特别窄,浑身肌肉高高隆起,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下面蕴含的强大力量。
他们手中的绣春刀,在月光下散着幽幽的光。
锦衣卫?!
土匪头子差点晕过去,这里为什么会有锦衣卫?他们踩过点,这里只有一个女娃子而已,从哪儿冒出来的锦衣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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