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大人明鉴,切莫听信了一家之言。”
“学生虽然于女色上荒唐了一些,但学生家里的爹娘管得严,向来是不敢招惹那良家子女的。”
“我找那坊间的花娘,出银子买开心,她们出卖笑容,你情我愿的事,岂不是两厢和乐?当然,这寻花问柳一事,大人可不能朝学生问罪。”
“至于命案一事,学生胆小,那是万万不敢的。”
他说完,故作害怕的拍了拍心肝。
“天地有眼,这害了人,可是会有恶鬼敲门的!”
宋延年侧目。
……很好,很有自觉嘛。
他看着陈辰安,意味深长道。
“陈公子知道就好。”
陈辰安:知道什么?
他被宋延年这一句话整得没头没脑的。
老罗不甘心:“大人别听他胡言乱语,真的就是他,我找人问过了。”
陈辰安并不将老罗的气怒放在心上,他好整以暇,慢悠悠的问道。
“哦?老汉如此说,可是有人证物证?”
“要是没有的话,可是诽谤哦。”
他陡然沉下脸,收了手中的折扇。
“在下不才,好歹还是一名秀才公,老汉可知这空口白牙的诬陷有功名的学子,可是要打板子的。”
老罗颤抖着手,“你!”
宋延年看了一眼陈辰安,他不着急也不慌张。
这事已经过去两年多了,当初陈家摆平这事,早就将一众的证人或收买或许以重金的送往其他地方生活。
他低头看手中的卷宗,就连这仵作……
本来陈家也想买通这仵作,却不想仵作是个硬脾气的老头,宁愿丢了仵作的饭碗也要将他验出的事实写下来。
现在早已不在府衙做事。
宋延年叹了口气。
胳膊哪里拧得过大腿,就算是仵作明晃晃的验尸文书,上面写着罗家小娘子身体遭受重击,弱水恐为人为……官府也是以失足落水结案的。
宋延年的目光落在案桌的左上角,那儿放着四个签筒。
签筒是竹子打造,约莫能装一升米,每个签筒前面用黑墨写着大字,分别是“执”“法”“严”“明。”
“执”字筒里放着的签文是捉拿的签文。
另外三个法、严、明、分别放着白,黑,红三种签文,白签一支代表一个板子,黑签五个板子,红签十个板子。
这些事,他在上堂之前,钱衙役都和他说清楚了。
宋延年的手伸向执字筒,从里头拿出一道竹签,扔下公堂,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