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陈公子还是个秀才之身啊。
啧啧,看来善昌县的教育也不行啊。
……
陈辰安将视线看向旁边的老罗。
听这老头这么一说,他才想起了这是哪位。
那罗香儿他还记得,个子小小却颇为泼辣,就像个小辣椒一样,够辣够有劲儿,就是这劲儿太大了,他一不小心在这小娘们手中吃了个暗亏。
想起那时的事,他下体处的宝贝还隐隐有些作痛,那丫头下脚太狠了。
后来气怒之下,他也下了重手,他自己也不是没有后悔过。
毕竟,那丫头着实生得不错啊。
那日,宿醉了一宿的他陪着娇娇娘去脂粉铺子里买胭脂水粉,毕竟他可是吃了娇娇娘那么多口脂,不赔偿点儿,心里怎么说得过去嘛。
在那铺子里,他看到了罗香儿。
她小小的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的旧衣裳,像小鹿一样湿漉漉的眼睛,渴望又压抑的看着铺子里那一应的胭脂水粉。
陈辰安:“我可没说什么,看小妹妹那么喜欢的样子,我就想买一些送给她!”
他瞥了老罗一眼,暗含讽刺。
“我没啥坏心思,就是舍不得小妹妹露出那样渴望的眼神,咱们做公子哥的,最最重要的就是要大方。”
他刷的一下打开了手中的折扇,这好半天了,他才终于脱离了狼狈,找到了属于陈家大公子的气度和风华。
宋延年:……
这莫不是个二百五?
陈辰安朝上座的宋延年拱手,朗声道。
“大人,天地明鉴,是那丫头不识好人心,她踢了我一脚,我一个大老爷们可没有和她计较。”
“她自己伤了人,慌慌张张的跑掉,结果跌到河里淹死了,这怎么能怪得了我啊。”
说到这,陈辰安的面容上有着委屈。
宋延年多看了他两眼。
不愧是富贵窝里养出来的娇儿,这陈辰安面容光洁白皙,因为昨儿睡得迟,他的眼下有几分青影,但这并不折损他的气质。
在他委屈的时候,明明是二十来岁的人了,却有着孩童纯真无辜之感。
宋延年:造孽哦。
恶人又披着好看的皮囊来做戏了。
他指着卷宗,问道。
“这尸检上,罗香儿周身遍布青肿,在她的天灵处甚至有一道致命的伤口,可见,确有竹蒿敲击一事,这你怎么说。”
陈辰安不认:“河中暗流暗石颇多,许是这罗姑娘跌落时不小心砸到的,这怎么也能怪到我身上。”
他情真意切的惋惜了一句。
“真是可惜罗姑娘了,正是花容月貌的年纪,花骨朵儿还未盛开便凋谢了,可悲可叹,唉~”
他抬头看上座的宋延年,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