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一吹,两管鼻涕就下来了。
宋延年:……
他收回视线,目光直视前方。
可以预见,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这京城各大药房和医馆的生意,一个火爆是跑不了了。
“延年,等等我!”
“让让,让让,麻烦让让。”
在几位举人老爷的瞪视下,白良宽硬是厚着脸皮挤到了宋延年身边。
宋延年被他眼底的青影吓了一跳,“你脸上这黑眼圈是怎么回事?”
白良宽:“别提了,那策论答的我是脑壳疼手腕也疼,我昨儿夜里点了两根半的红烛,一整晚就稍稍眯了下眼,天色一亮,我立马就起来继续写了。”
“就是这样紧赶慢赶,我也是到了礼炮声响起时,才堪堪写完的。”
“可把我累坏了。”
他瞥了一眼宋延年,然后就没有挪开视线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宋延年看。
宋延年被白良宽看的心里发毛,他摸了摸自己的脸,问道。
“我脸上有什么不对吗?”
白良宽不语。
宋延年又摸了摸,他早上洗脸了啊,唔,应该没有眼屎,更没有流鼻涕……
就在他扛不住白良宽的视线,准备偷偷唤个水镜来瞧瞧时,白良宽终于吭声了。
“你怎么可以这么精神。”他眯眯大的小眼睛里都是嫉妒。
啧啧,瞧这小脸又白又干净的,真招人恨呐~
白良宽嘴上说还不算,他上下打量了宋延年两眼,又伸手拍了拍他的腰身。
“瞧瞧你这腰直的,这几天考试你就不累吗?”
宋延年:“……累!非常累,累死我了。”
白良宽:“我信了你的鬼话!”
他嫉妒的又看了宋延年一眼,他也好想修道啊。
不是都说老天疼憨儿吗?
他和延年兄之间,明明是他更憨一些!
啊~不公平!
……
长乐坊小院里。
宋延年将考篮卸下,顺便替自己斟了一盏茶,他看着双瑞忙前忙后的,有些羡慕这马兄了。
唔,好像有个小书童也不赖嘛。
双瑞塞了个汤婆子到马阳钊手中:“少爷,你先在家里歇着,要是累的话就去床上躺躺,我给您找大夫去,我一早就和前两日为您看病的唐大夫约好了。”
因为马阳钊进场之前就有风寒的症状,那唐大夫也是个医者仁心的,双瑞一请,他便跟着上门了。
双瑞:“大夫,快快,您给我们少爷看看,他就进场那天喝了您的药,现在这身子骨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