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另外这两位公子,昨儿夜里可冷了,清早起来,我瞧见木盆里的水都结了一层小冰凌,贡院里肯定更冷了,您快帮忙看看吧。”
大夫经过一番望闻问切,有些诧异的看了马阳钊一眼。
“举人老爷恢复的很好啊。”
原先按他的预想,这位老爷要是坚持进场的话,坚持倒是能够坚持的住,就是出来得躺个十天半个月的。
眼下这脉象平稳,明显已经大好了。
听到这话,马阳钊感激的看了宋延年一眼。
宋兄送的符箓他进考棚都随身佩戴着,今儿到家了才发现,里头的黄符在他不知情的时候已经化成了飞灰。
挡灾了!
他脑海里瞬间浮上了这个念头。
这符不一般,送符的宋兄更不一般!
……
唐大夫又替其他两位举人老爷把了脉,他捻了捻自己的小胡子,开口道。
“三位都没啥大问题,要是不放心的话,我这里开一剂滋补强身的药。”
双瑞:“开开开。”
宋延年:“您给他们开吧,我就不用了。”
大夫点头,“是,方才我替这位公子把脉,你的身子确实不错,根基也打的好。”
大夫思索了一番,便提笔替马阳钊和白良宽开了药方,他交代双瑞道。
“还是三碗水小火慢煎,煎到一碗水时就能熄火了。”
大夫交代完后,收了诊金背起药箱,马不停蹄的赶往下一家。
会试这段时间,他们的生意好着呢,要不是一早就答应了这小书童,他都已经在去宾悦客栈的路上了。
要知道,京城各个客栈里可是住满了今年春闱的举人。
……
会试张榜要等到四月十五日左右,离现在还有月余的时间。
学子们经过休息吃药,大多数已经恢复了精神,各个客栈和酒馆里,大大小小的文会已经办了一场又一场。
宋延年参加过一场就再也不想去了。
无聊极了,还不如在家多看两本道书。
……
这几日都在下着绵绵细雨,白良宽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不断的叹气。
宋延年瞥了他一眼,又将手中的书翻过一页,随口道。
“叹啥气,这春雨可是贵如油,有了这场雨,今年农人的收成也会好上许多。”
白良宽:“到处湿哒哒的,哪都不能去,一直闷在家里我都要发霉了。”
“烦躁!”
“延年兄,你说这雨要下到什么时候。”
这时窗外的冬青树上,不时有几声鸟鸣传来,鸟儿叽叽喳喳,倒是为这灰蒙蒙的雨天添了几分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