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禄华就羡慕宋家老两口养了这么好的儿子,以后享福的日子还长着呢。
江炳邦还有点疑惑且没反应过来:“哪个宋延年?他们两不是不能生吗?”
江禄华继续解释。
“嗐,你没印象吗?就是小时候病恹恹差点没活过来的那个。”
“他啊,今年八月的乡试考中举人了,还是解元,解元你知道吗,就是头名的意思,有出息的很,就连我当值的府衙县太爷都对他赞誉有加,直道后生可畏。”
“前些日子,知县老爷还亲自给他下了拜帖,真是有面儿!”
江禄华知道自家的知县大人只是个举人出身,他家境不错,家里出钱又出力,托了人情好好活动了一番,这才在他们乐亭这个小县里当一个知县。
不过,就算是小县,知县也是县城的一把手,明里暗里的油水刮一刮总会有,不信瞧一瞧府衙后院里穿金戴银的几房小姨太。
单靠俸禄哪里供的起哟。
江炳邦这下是真的惊讶了:“我一直以为他没立住,那他年岁不大吧。”
江禄华:“也就比你妹小那么一岁多吧。”
江炳邦若有所思,他妹妹去年及笄,还没有许人。
“这么年轻的举人老爷,那前程大的很。”
江禄华:“谁说不是,前两天知县老爷和这宋表弟畅谈了许久,他事后还在府衙里感叹,要是他家有适龄的女娃娃,就一定要和咱们宋表弟结个姻亲。”
他想起知县老爷那扼腕叹息的模样,还觉得有些好笑。
还好他们两家是有亲的,虽然往年不够亲近,但亲戚嘛,亲缘血脉在那儿跑不了,走着走着也就亲呢了。
有这样一个出息的表弟,江禄华也颇为骄傲。
“不和你说了,我得去找人了,人还是我特意上门请来的,可不敢怠慢了贵客。”
他拍了拍江炳邦的肩膀,“今儿找得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朱大厨,他烧的菜香的很,一会儿你多吃些菜,走喽。”
江禄华走后,江炳邦在原地若有所思,随即也往自家屋舍走去。
……
那厢补完礼钱,宋四丰带着宋延年走出了人群,两人往前走几步,恰好来到摆着几口铁锅烧厨的地方。
背后那些打量的眼神总算没有了。
宋延年松了口气,走亲戚真累人啊。
宋四丰指着冒烟的热灶,转头询问自家儿子。
“吃点心吗?是太平蛋和丸子,酒席还没这么快开始,咱们吃点垫垫肚子吧。”
宋延年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