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延年:“……他傻了吧,这明显一伙儿的。”
张铭沉默,也不怪二子上当,那周娘子惯会作戏,没有去戏班子里唱大戏真是可惜她了。
那段时间二子时常魂不守舍,在一次抓捕汪洋大盗的时候更是犯了个大错,直接被贼人伤了小腿骨……
在家养伤没有月俸,二子自然还不上那笔子虚乌有的欠款。
周娘子的相公喊了几人,拿着棍子将二子家里值钱的东西一一搬走,还将上前阻拦的二子媳妇推倒地上。
张铭过去的时候,一个家破败得不成人样。二子那样七尺大男人正抱着头蹲地大哭,见了张铭更是膝行几步抱着他的膝盖哭嚎。
“头儿,我好悔啊~”
张铭这才知道二子和周娘子还有这样的瓜葛,他惊怒之下不免心生庆幸和内疚。
张铭看向宋延年:“差一点,要不是我记得桃花劫的事,又记挂着孩子和丽娘,及时悬崖勒马,我就是二子了。”
“前些时候,二子媳妇决定要和二子和离了,他们还没有孩子,和离书一签再无瓜葛。”
张铭心有戚戚,这真是好好一个家都破了。
宋延年拍拍张铭:“对你媳妇好一些。”
“都说人前显贵,闹里夺争,你走到现在每一步都不容易。”
张铭:“我哪还敢吶。”
却说二子和离后孤身一人无牵无挂,他思前想后怎么样都咽不下这口气,待腿伤好得差不多后,拿着一把尖刀就要去抹了周氏夫妻的脖子。
张铭:“还好被我发现了,不然又是一宗惨案。”
那一刻,过往碰到的案子浮上他的心头,奸情出人命,赌博出贼星,老话诚不欺人。
“我拦下二子,总觉得这周氏不是单单只算计了二子,所以我招呼了几个兄弟,跟了他们一段日子。”
“果然,他们又物色了一个肥羊,这次是家有悍妻的富商……”
“上大刑审问时我们才知道,他们这扎火囤的局,不单单在琼宁有好多户受害人家,在其他州府也算计过。”
“知府大人下令抄家,别看周家那宅子小,我们抬出两三抬白花花的银子。”
……
“这谢礼你一定得收着。”张铭将行囊放到毛三寸身上。
毛三寸脚矮了矮,不堪重负。
张铭摸了摸毛三寸的驴头,尴尬的笑道,“……哈哈,是重了一点,辛苦三寸了。”
宋延年瞥了一眼没有说话。
他现在不想和他说话。
“三寸走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