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日子,我时常借故请同僚喝酒联络感情,去光顾周娘子的脚店。”
宋延年:……
他咬牙,光听都觉得气人,何况是当事人林氏!
“啧,铭哥儿你不惜福啊!”
“你媳妇这般好!你还抱怨上了?”
“对你少了关心?你是缺胳膊还是少腿了,这么大的人了还要别人关心。”
张铭垂头丧气。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现在想来,我也觉得自己真是欠揍的很。”
他话刚落,宋延年就打上他一拳,张铭一下就捂住了被打得位置,痛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宋延年:“你都说欠揍了,那就挨打一拳,继续吧。”
张铭龇牙咧嘴,这是手黑的主儿啊,位置刁钻,疼痛异常,他相信回去撩开衣襟保准没有痕迹。
他由衷的庆幸自己心里还是有丽娘,也有一双儿女呢,再加上这几年他一直记挂着宋延年说过的桃花煞一事。
在再一次看到丽娘提灯站在屋外大门等他时,他恍然惊觉,这段时间自己都做了啥混账事。
张铭自己又给自己摔了一巴掌,“嗐,我就是欠打!”
“后来我就没去那周娘子的脚店了。”
如果二子没有出事,这就是自己一场从未言说也从未行动的心动。
“前段日子,我手下的武侯二子出事了。”
张铭:“是我害了他,要不是我拖他去周娘子脚店喝酒,他也不会恋上周娘子,更不会中了她的扎火囤。”
谁能想到那柔柔弱弱的一个娘子,居然会是一条美女蛇,美人皮下是一口尖利的毒牙。
宋延年:“扎火囤?”
张铭点头:“我没有再去周娘子脚店,她就盯上了二子,二子没有太多防备,周娘子勾了他几次,他就晕乎乎的就跟着周娘子回家了。”
张铭都有些耻于继续说了,现在回想曾经的心动,都觉得就像是摔倒啃到臭狗屎一般恶心。
“两人成事后,突然冒出一个周娘子的相公,他凶神恶煞的带着几个壮汉,个个手持凶棍,直接将床上赤溜溜的二子逮了个正着。”
宋延年:……这画面有了。
抓奸在床,人赃俱获啊!
“然后呢?”
“二子理亏又怕被人发现私德不检点,周娘子的丈夫狠狠地从二子那儿诈了一笔银两,又逼着二子画了一张数额颇大的欠条。”
“周娘子相公来得急,去的也快,拿到银子和欠条就呼唤同伴了。”
张铭:“周娘子跟二子哭诉,说她家相公脾气暴虐好打人,她苦不堪言这才偷跑了出来,靠年轻时学的下酒卤味讨生活。”
“她和二子哭自己的不得已,二子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