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到最后,他更是站了起来,高举起手中杯盏,笑着对众学子遥遥致意。
举人们或含泪,或激动难言,或喝彩,但这都没有耽误大家的共同举杯。
“……好!好一句嘉宾式燕以敖,多谢陈座师。”
宴席最后,唐掌柜舔着脸求众人留下一副墨宝,一场鹿鸣宴热热闹闹的开始并圆满的结束了。
随着陈老翰林等人的离席,众举人也三三两两的搭伴离开。
宋延年问喝得微醺的白良宽:“能走吗?”
白良宽难以自禁的打了个酒嗝,酒气上头,脸一下就更红了起来。
“能,能走!”
宋延年:……
这说话都大舌头了还能走?他忍不住拍了下白良宽。
“都叫你量力而行了,你可倒好,简直来者不拒。”
白良宽嘿嘿的笑了一声:“太高兴了,没想到陈座师人这么好。”
“呜呜,他给我们唱鹿鸣时,我激动的眼泪都掉下来了。”
宋延年:“……那是你眼窝子太浅了。”
白良宽指控:“不,是延年兄你太无情了。”
宋延年才不和这样的醉鬼瞎扯,他拎着白良宽就往外走,走在大堂门前时被人拦住了。
唐掌柜:“哎,举人老爷留步。”
宋延年停住脚步,诧异道:“掌柜是唤我吗?”
唐掌柜脸上带着笑意点头,“是是,叨唠举人老爷了,老朽有一事想求举人老爷帮忙。”
林辰钰接过宋延年手中的白良宽,开口道。
“宋兄你忙吧,我带白兄先回去。”
有求于人的唐掌柜立马知情达意的唤来小二,“多福,去帮这两位举人老爷叫一辆马车来。”
送走了众举人,唐掌柜朝宋延年作揖,“请举人老爷指点迷津。”
宋延年连忙扶起了他。
原来,方才宋延年和白良宽谈论貔貅时,旁边的一个小二听了去,做活的时候,便同自己掌柜说起这事。
唐掌柜苦着脸,别人不知道知味楼近来的怪事,他这当掌柜的能不明白嘛。
“前些日子,店里夜里打烊,明明已经都关好门窗一切收拾妥当了,第二天我来的时候,桌椅等物还会跌落在地。”
“就算是老鼠也不该有这么大的劲儿啊。”
“再后来,我天天夜里多梦,老是梦见酒楼里这尊貔貅瞪眼看我,梦里我又说不得话,身子也动荡不得,也不知道祂到底想和我说啥。”
“我思前想后,这才燃起了香炉,想要给祂供奉点香火。”
“小二方才听您说了,这,貔貅供奉香火不对吗?我以往也是供奉清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