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为要捡骨,当初他们并没有将棺木埋的太深,所以开棺时,那尸骨已经化得差不多了。
他们将张婆的白骨洗净,然后由下而上的依照趾,足,腿,骨,脊,胸,手,头的顺序装入金坛。
张铭转头看向林氏,“捡骨那天,金坛破了,奶奶她坐骨失败。”
现场的张诺当场就惊怒了起来,一直囔囔着奶奶是被人害了,所以才会坐骨失败。
林氏听得毛骨悚然,捡骨葬是张家子孙的仪式,她们做媳妇和孙媳的,只是在家中准备宴席,并没有上山参与捡骨。
张铭见自家媳妇惨白着脸,不由得愧疚,“吓到了吧,唉,所以我才不给你们讲的。”
“我没事。”
林氏忙不迭的追问,“那奶奶真是被人害了吗?”
张铭沉思,“我怎么知道,奶奶都没了,而且后来我们换了金坛,重新来了一次捡骨,就又坐骨成功了。”
林氏长长吁了口气,那看来很可能是第一次的坛子不够好。
肯定是婆母贪便宜,买了个劣质的坛子。
张铭不知道自家媳妇心里所思所想,他继续道。
“张诺那孩子死心眼,他就一直和我闹,说我是个公家人,查案最在行,非得要我查个水落石出不可。”
张铭莫名其妙了,他去哪儿给他查个水落石出,他奶奶都过世三年多了。
张铭摆手:“不说了不说了,明儿延年来家里做客,你可得整置几道好菜。”
林氏应了一声,怀着满肚子的心事去收拾碗筷了。
……
白马河。
宋延年就着月光正在修炼,他神魂飘飘荡荡,好似跃到了云端,没有了云层的遮掩,星星更加的亮眼,他伸出手,好似就能摘到远在天阙的星辰……
宋延年感叹,手可摘星辰,不外如是。
十月的风,吹在神魂中沁凉沁凉的,正当宋延年着迷于这飘飘似仙的感觉时,一股嘈杂的喧哗扯回了那漫散的神魂。
宋延年睁眼,他起身走到窗棂前往外头探看。
小院里,银扇正拖着自家的少爷,不让他出门。
王昌平甩袖,“你放手。”
银扇摇头似拨浪鼓,“不,我不放手。”
眼见王昌平气急得去拉扯扒拉银扇,宋延年不由得开口问道。
“你们两个怎么了?”
王昌平也是困恼的不行,他无奈的看了眼恨不得将自己整个人吊在他身上的银扇,转头对宋延年道。
“鬼知道他吃错啥药了,死活不让我出门。”
宋延年闷笑,昌平兄真是出息了,现在都不遮遮掩掩的说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