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南姝暂且没有思考陆星盏对自己的深情。
而是确定了一个事实,那就是陆月白什么也没跟陆星盏说,陆星盏也没发现任何。
“看来宣讲会也没参加吧?”
南姝后知后觉地觉察,在老师临时安排宣讲会时间,让同学们互相转告的时候,唯独自己被忘了。
没多所谓。
“没关系,我都记下了,先给你讲讲明天要做什么吧。”
陆星盏找了一根树枝,在墙前堆积的细沙中画。
一个耐心讲,一个认真听,远远看上去很和谐,像刚认识时那样关系简单美好,并没有发生中间那些错过和误会。
傅惊野找了一圈,终于拿了些药回来,就看见这幅画面。
他慢条斯理地走过去,在身后听了一会,直到陆星盏发现了他的存在,他迎着目光便露齿一笑。
“挖墙根呢,班长。”
陆星盏手中树枝,正戳着墙根的位置。
陆星盏自然知道他的挖苦,非但面色无虞,甚至邀请他:“嗯,一起?”
他指了指身边另一根树枝。
傅惊野低头看向这掉了一地的树枝,笑了一声,“他们正到处找树枝当柴火,结果都被班长捡到这来了。你不给送过去?”
这就是乱冤枉人了。
陆星盏却不见动怒,“这树枝是湿的,生不起火,你要是这么为班级着想,不如上山砍点。”
两人都在赶对方走,就是这场拉锯战不知何时休。
傅惊野没了拌嘴的兴致,目光渐渐冷了下来,“不如一起?”
陆星盏嘴角冰凉,“走吧。”
两人之间剑拔弩张,就像要找个空旷的地方决斗一番,还没走远就已经开始用眼神放狠。
傅惊野临走时手压了下南姝肩膀,没忘了叮嘱,“别走,等我回来。”
这个动作引起陆星盏强烈不满,阴霾聚拢的额角冒出一股青筋。
南姝在傅惊野和陆星盏走后,又坐了一会,没多久她打算起身回房间。
这次树屋比较小,都是单人间。
南姝刚要走,东方瑛忽然过来,带着几个同学,表情冷漠。
“大家都在干活,你看得下去?”
南姝头晕脑胀,人都快站不稳,但她历来擅于忍耐,皮肤也一直是没什么血色的白,旁人很难看出她的异常。
“看得下去。”
南姝说了这么一句,就要从东方瑛旁边过。
刚才东方瑛其实一直都在远处看着南姝和陆星盏,之前无论东方瑛如何想要留住陆星盏,陆星盏都扔下东方瑛走向了南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