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惊野前脚叮嘱南姝在盐小池等他回来,哪里也不要去,后脚就得知南姝坐上了飞机。
“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南姝沉醉地捧着脸,“可是纬度低的地方好暖和。”
傅惊野在那头无语凝噎,“你是忘了自己的处境吗?”
阴沉的气息爬着无线电波钻过来,让南姝身边的同学莫名背后一寒。
“你那边反正也一筹莫展,我这边遇上了倒还好了,算是引蛇出洞吧。”
南姝俏皮地轻声告诉傅惊野。
电话那头的人几乎要气穿肺。
于是,南姝前脚抵达目的地,傅惊野后脚就来了。
是在难以通过大巴士的环山公路上遇见的。
这个地方路不好开,为了同学们的安全,只能在山下下车后,徒步爬山。
傅惊野就是在大家累得气喘吁吁的时候,开着一辆越野经过。
把南姝拉上车就往前开了,留下一路安静如鸡的同班同学。
饼饼是其中神经最粗的,欢天喜地挥动着手臂,追着傅惊野车跑,“哥!带我一个呗!你最好了!”
在所有人都在嘲笑他这个行为的时候,车在五百米的前方停下了,大家眼睁睁地看见饼饼钻进了车。
众人:“……”
卧槽。
南姝从飞机上一觉醒来,莫名感觉两侧的腰疼得要死,支撑着跟着队伍最后走,脚水肿得吓人,每一步都好像是踏在针尖上。
陆星盏觉察到了一些情况,本来速度减慢掉到后面,就在差点要跟南姝说话的时候,突然停在身边的车门一开,伸出只手来,把南姝“抢”上了车。
好像来打劫的。
抵达树屋营地时,已经是傍晚,大家休息了没一会,就忙着开始做饭。
南姝胸口闷闷的,抱膝坐在角落里的小矮墙前。
她历来对自己的身体情况感知迟钝,即使现在已经发高烧了,但她仍旧只是觉得自己是山路走多了没缓过劲,衣服穿少了所以有点寒战。
陆星盏一身户外服,踩着防水皮靴走过来。
“资料拿到了么?”
陆星盏知道南姝这些天日子不好过,同学们难免疏远她,东方瑛和乔云稚更是和她针锋相对老死不相往来,可以说南姝现在有点被孤立。
南姝眼皮重得都没劲掀一下,摇了两下头。
陆星盏就知道会这样,特意拿了一份过来,“这是多出来的,给。”
南姝接过,此时目光瞥向陆星盏。
他眼里笑意温柔,好像博物馆前的不愉快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
看来正如陆星盏所说,他会放下一切,当从前什么也没发生过,仍然在身后等着南姝。当全世界都不再相信南姝的时候,他会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