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郁红就气死了,护工一天多少钱啊,关键你自己能行啊,医生都说你能行了,你花这个冤枉钱呢。
刘平南不听她的,“我能行什么啊?我晚上起夜喝水我自己来?找护工多方便?”
“你怎么不能起夜喝水了,那海歌走之前不是保温杯放你床头上去了,你也能去洗手间。”
刘平南就斜着眼睛看她,意思就是懒得说,眼神里面全是高冷。
郑郁红又心疼钱,又觉得他不可理喻,跟谁哭啊?
就跟娘家妈哭,气要死,“他就是有点钱烧的,也不想给海歌留着,就自己全作贱了。”
变了,这人变了,以前不这样的,男人年纪大了是不是都么自私啊,全为了自己享受去了,觉得自己奋斗了一辈子,一点不给儿女留着。
老太太可不懂,她不管这事儿,有钱没钱的,郑郁红也没给过她一分钱,郑郁红过多好日子攒多少钱,她这人有个好处,从来不拉一把亲戚的,亲爹妈都不拉,生病出院全是平摊。
老太太哼哼哈嘿的给她敷衍过去,心疼不起来,但是跟你一起骂骂刘平南还是可以的,权当心疼你了。
郑家善跟刘玥得去看一眼啊,据说差点就没了,绿韭坐在车里,不想下去的,许东阳想着你回来大家都知道,不去不好,“一会儿咱们就回来了,医院病房那么小。”
绿韭想想也是,她看刘平南是真刺挠,今天主要目的是来城里住几天的,这边那大别墅,一年也就几天的功夫来享受一下。
刘平南很有意思了,看绿韭觉得新鲜,“你现在工作怎么样?”
“还是那样。”
“升了没有?”
听绿韭说没有,就淡淡的,真的,他真看不上绿韭,你说你那么好学历资源,你要是个聪明人,你这些年早就应该爬上去了,你天天混日子,他不爱跟这样的人说话。
郑绿韭从来不在他眼里,跟草包差不多的。
知道许东阳是医生,就问许东阳什么级别的了,听了就很爱跟许东阳说话,他什么都了解,什么都懂一点儿,毕竟退休了也天天上网的人,一屋子人,就看得见许东阳,很得意他,“你加把劲儿,应该能更好的,我认识的一个医生,就这么医院的,跟你一个年纪,人家现在……”
多牛多好,你也得这么牛才行。
就这个意思,绿韭看着自己鞋子尖尖,嗯,新款,春季新款,裤子小小的喇叭,嗯,也是新款,又整理一下自己的包,拽后面去,嗯,粉色的,瞧瞧,也是新款。
她听着刘平南还在说,有点熬不住了,看那边病床上没有人,刘玥跟大姑坐在上面,郑家善站着,说怎么发病怎么跑的,郑郁红一肚子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