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周围安出了一趟远门,以观察母亲的反应。
但他的母亲在母家落难前也是京城有名的才女,做事滴水不露,兼顾恩威,怎么可能让他看出破绽?
母亲越是无动于衷,他越是怀疑周围安。
虽然,他并不反对母亲再嫁,如果那人是知根知底的周围安,那就更好了。
他气的是那个男人竟敢让五十岁的母亲怀孕,更气母亲竟然不顾安危也要留下这个孩子。
而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孩子真不是周围安的。
是肃亲王的……
那个他视为父亲一般的高高在上的王。
李远山有些疲倦地合上眼睛,看肃亲王的态度,他恐怕以后真的要喊人家爹了。
他听到傻奴小猫一样的哈欠声,急忙抱起她,心疼地看着她嘴角的细小伤口,“傻奴,疼不疼?嗯?”
傻奴的哈欠打到一半就吃痛地捂住了嘴,用小拳头砸他,“都说了吃不下的!”
她像只愤怒的奶猫,用圆圆的眼睛瞪着他。
李远山不自然地偏过脸去,“我没想到。”
面对傻奴,他总是贪心地想要更多更多,无法控制自己。
傻奴虽然体型娇小,但长年累月的和他在一起,接纳能力已非寻常女子可比,他没想到傻奴居然还会受伤。
伤口不大,可喝水吃饭都会不舒服,每当傻奴疼时,就会埋怨地瞪李远山一眼,以示自己对他行事粗鲁的不满。
只是瞪着瞪着,男人的眼神又不对了。
傻奴头皮发麻,提着裙摆就要跑去老太太房里避难,但腰肢被紧紧地勾住,身子一个轻盈,被挑在了半空中。
傻奴很绝望,她觉得她现在非常像一只被木签子串起来的待烤小鹌鹑。
她胡乱地扑腾着小胳膊小腿,“不要不要!”
“乖一点,乖宝宝,爹爹的小娇娇儿……你听话,一会给你糖吃,好不好?”
傻奴委屈地扭头,“你说话算数吗……”
男人一把解下自己的荷包,“吃吧,但是要乖一点……”
傻奴果然乖了。
但是男人又嫌她太乖了,“傻奴,喂相公吃一颗……”
傻奴怪不乐意地捏起一颗给他。
李远山捉住她的手,看着傻奴脸颊因塞着两颗糖果而鼓起的样子,眼神更加迷离,“不要这样的……”
他与她鼻尖相触,张嘴包住了她,“要这样的……”
李远山终于休息了。
傻奴捧着一手心糖,笑得呲牙咧嘴。
以往相公从不肯给她这么多,她要多吃一点。
她眯着眼瞧了男人一眼,很好,眼睛闭得很紧。
她张开嘴,白嫩的手心向上,想要把十几颗糖全部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