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刘建平给了郑平一耳光,郑平先是一愣,接着又哭了起来。
刘家离着陆家有段距离,加上陆青柏和庞金花的刻意维护,所以俞晴当真是对外头的事一点都不知道,在家专心坐月子,每天除了吃就是喝,就连喂孩子都是庞金花抱到她怀里给塞上,有时候她醒来发现怀里多了个孩子,自己都无知无觉。
坐月子要说最难熬的大约就是不能洗澡不能洗头了。
作为穿书来的俞晴来说,虽说对坐月子不熟悉,可在后世的时候也看过不少新闻,说是只要保温得当是可以洗澡的。
毕竟刚生了孩子全身上下一直出虚汗,一天三四套衣服都不够换的,整个人动一下就跟水里捞是的,到最后俞晴都让庞金花把炕别烧那么足了,不然她真受不了。
但庞金花什么事都依着俞晴,就这件事儿上很坚持,绝对不肯让俞晴洗澡洗头。
到最后实在挨不住俞晴的磨,庞金花只好用艾叶烧了一大锅的水,又把屋里烧了一个炉子一个炭盆,然后让俞晴躺着给洗了洗头。
说是洗头,其实就是把头发洗了,头发根儿都是干的。完了又让俞晴躺着自己拿布子要给她擦擦身上。
俞晴如何肯,忙接过来自己在被窝里擦了擦。
庞金花不以为意道,“嗨,这有啥啊,咱娘俩还讲究这个,等我老了爬不动了,兴许还得你这么照顾我呢。”
“那不一样。”俞晴笑道,“我是在坐月子不假,但这点小事还是能干的了的。看看人家坐月子的顶多三天都得下炕洗衣服做饭,我这多幸福啊,天天炕上躺着让您伺候,好吃好喝的供着,我已经很幸福了。”
“人跟人不一样。”庞金花把棉布拿过来重新冲洗一下,然后又递给她,“除非那特别坏的,自己受了罪也想让儿媳妇受一次的,有条件的哪个不想让儿媳妇多休息休息。”
俞晴没在争论,但事实上,就在乡下的这几年,她几乎就没见过几个正八经坐月子的女人。
像她婆婆这样的人,在乡下也算是异类了。
擦了身上,俞晴终于也舒坦了,再看看元宵小朋友,除了吃就是睡,似乎是胖了一圈了。
最近几天俞晴睡觉明显没之前多了,孩子不用她管,饭不用她做,除了吃睡她躺炕上也躺不住了。她想学习,结果才摸出课本来就被庞金花给没收了,“你坐月子呢,不能费眼睛,当心老了眼睛疼。”
俞晴有些无聊,“那我干啥啊。”
庞金花顿了顿,“前几天我听咱们这边医院产科的大夫说生了孩子最好适当活动活动,要不你穿的厚点再下来走走?”
这些天俞晴其实也时常下炕走动,但通常走不了多会儿就被庞金花催促着上炕了。俞晴甚至觉得穿衣服脱衣服的时间都比她走动的时间久。
老在炕上躺着俞晴也不舒服,于是就时常下炕走走,但老穿来穿去的也麻烦,最后直接套了棉裤外头裹上军大衣走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