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禾伤在身上,刚才急诊病房的人太多不方便查看。现在关上门,只有两个人,他去撩秦禾的衣摆,腰后几道结痂的长疤,颇为狰狞。
由于秦禾体质特殊,自身的愈合能力出奇迅猛,只要没放干她的血,无论多大的皮肉伤撑死了三天。唐起相当震惊,他以为这个功能仅仅针对贞观舆图的皲裂。
秦禾却说:“那个要用福尔马林才顶用。”不然根本止不住血,甚至会出现腐烂的迹象。
唐起之前亲眼目睹过,到现在都心有余悸,指腹轻轻蹭到其中一条凸起的疤:“是不是多重的伤都能这么快愈合?”
“多重指多重?”秦禾笑了,“我还没试过断骨头。”
唐起:“……最好一点伤都别再受。”
“谁也没那个受虐倾向,”即便好得快,也不影响它受伤的时候疼,秦禾感慨说,“只是吧,贞观老祖就这么消散了,我背上的舆图怎么办?”
这俨然成了最伤脑筋的问题,唐起心疼她还要遭罪,却又无计可施:“下一次发作是什么时候?”
秦禾算算日子:“快了。”
还以为这次找到了贞观老祖的葬身之地,就能找到解决办法,结果仍然没能如愿,还摊上个要人命的向盈,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不过她自己的身世来历倒是真相大白了,那些年纠葛在心中的疑云也都有了解答,秦禾说:“我现在就指望你了。”
虽然贞观老祖随风而逝,但她面前还有位顶级大佬的转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所以秦禾一点都不灰心。况且这么多年养成的习惯,比较得过且过,她很少消极:“再说了,三十多年我都挺过来了,再裂一次,也就咬咬牙的事儿。”
她说得轻巧,也是为了宽慰唐起:“别担心,这没什么大不了。”
唐起迈近一步,身体贴着秦禾的后背,埋首在她耳边,声音闷闷的:“很疼吧?”
能不疼吗?有些人扎个针或者划道口子都哇哇叫唤,何况她整块后背皮开肉绽,跟上刑也差不离。
“我说不疼你信吗?”
唐起摇头,气息若有似无扫在在秦禾肩颈处的皮肤上:“不信。”
“那不就得了,”秦禾说实话,“特别疼。”
每次发作之初都能疼得她咬牙切齿,好比用一把生锈的铁钩缓缓豁开皮肉,每一下都要钩挫到骨头,在经历的过程中,她会疼到精疲力竭,整个人绵软乏力。倘若没有即时泡进福尔马林,一旦失血过多,还会意识模糊,亦或失去意识。
唐起不由自主搂紧秦禾,一下一下亲吻她雪腻的侧颈。
看伤看成这样,也是没谁了。
秦禾侧头,肩颈相连的线条绷紧了,唐起便顺着那条颈线一口一口抿。
秦禾眼眸微垂,被抿得心痒难耐:“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