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行为在众村民看来,相当古怪诡异了,如果原桥不是中邪的话,真干不出来这种事。
“这还没完呢。”
秦禾跟唐起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双双把妇人盯住,静待她说。
“前天晚上,就是原桥刨他爹坟的当晚,突然天降旱雷。”老妇人神色肃穆,半点没有糊弄人的意思,“知道旱雷吧?就是光打雷,不下雨,那个天上啊,有一团黑云,老黑了,云层里裹着一道又一道闪电,直愣愣劈下来,劈在浮池山的山头,烧了间道观,哪儿有这么巧的事儿,问题肯定出在原桥身上,他爹就葬在浮池山。”
老妇人显然对此深信不疑:“都说响旱雷,活见鬼,这可不是迷信啊。”
秦禾没想到,从老妇人口中,居然能将这两件事给联系上:“道观烧了一间?”
“可不嘛,你说要是下雨的话,道观可能还烧不了,那雨一浇不就灭了吗,偏偏是旱雷,烧完了第二天才下雨。”老妇人夸张的比划着手势,“那场雨大得哟,麦田差点没给淹了。”
唐起出声问:“那场火有烧伤人吗?”
老妇人摆摆手:“这个倒没有,幸好,烧的那间是道观的厨房,大晚上的,厨房里肯定没人啊,但是里头堆着一捆又一捆的干柴呢,火势才会那么大。”
秦禾:“所以大家觉得,是因为原桥他爹回魂?”
老妇人说:“不止。”
唐起忍不住插嘴:“难道还有事?”
“怪事。”老妇人并不卖关子,“起初是原桥家对面儿的刘老太婆在说,她这两宿啊,迷迷糊糊的,总是听见有个女人在屋外哭,哭得很伤心。
就在昨天半夜,刘老太婆被哭声扰醒了,她就从炕上爬起来,穿了鞋走到窗户边,开条缝隙往外头瞅,结果看见一个穿红棉袄的女人,披头散发的守在原桥家门前哭。”
秦禾预感自己猜到了接下来的情节,但是她没打岔,听老妇人娓娓道来:“刘老太婆心下纳闷儿,在窗户边瞅了有一阵儿,就出声招呼她,干啥在这儿哭啊。
那女人没回头,就像听不见似的,还是一个劲儿地哭。
刘老太婆搞不懂啊,还想过开门出去看看什么情况,又猛然想起原桥家的状况,屋里还停着棺材呢,心里顿时警觉不对劲。再细一瞧,那女人的头发和红棉袄都是湿的,一个劲儿往下滴着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