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来找我帮忙,总得交代一下是个什么困境,我也得掂量掂量不是?”
“确实应该,但祖上立过规矩,不方便对外透露过多,只能说,我们世代一直住在浮池山,守着历代祖先的墓穴。”
什么墓穴需要后人世代看守?
人力资源这么浪费,总不能埋了座金山银山?
秦禾的视线跟唐起碰了一下,有几分耐人寻味的意思,随即不动声色地错开。
南斗道:“我们每一任守墓人,都可以称之为南斗,守的是浮池山的南斗六宫阵,而每一个守墓人死后,都会葬入南斗六宫阵之中。”
秦禾不甚明白,觉得听着蹊跷,追问了句:“这种葬法有什么讲究?”
“不好说。”
这种讲一半藏一半的沟通方式最吊人胃口:“你就不能不卖关子?”
“毕竟不在同一阵营,你不信任我,我也不见得有多信赖你,有些话不敢说得太早,传出去了很麻烦。”南斗思忖片刻,有了计较,“这样吧,你帮我这个忙,我也帮你保守秘密。”
秦禾身上绝对是个要老命的大秘密,所以南斗手里捏着天大的筹码,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胜算来,一招掐在对方死穴上,只待她妥协。
“否则呢?”秦禾勾着嘴角,面上虽在笑,目光却冷了几分,“给我宣扬出去?”
好小子,居然威胁到她头上来了。
唐起拧紧眉头,心思很重,不悦地看向南斗。
后者笑了笑,丝毫没有退缩之意,特别像个趁火打劫的歹徒。所以来此之前,心里早就有了算计,请不动就只能来硬的,但是硬话要软说,这叫软硬兼施,他自己归纳总结的一种方式:“互相帮忙而已,没必要伤了和气。”
秦禾皮笑肉不笑:“你以为这样就能拿捏住我?”
南斗还是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自以为攥住了秦禾的把柄:“哪里的话,秦老板言过了,我可不敢。”
秦禾没接他这茬,转而道:“所以是你祖坟诈尸了?”
南斗一听,心道奏效,挺直了背脊:“秦老板也不必多疑,就是想请你前去奏一曲挽歌,以慰先祖之灵。”
他说得轻巧,秦禾却觉得没这么简。
“当然啦,你做这行生意,我肯定是要付你酬劳的,”他想尽量缓和一下气氛,别真搞成威胁了,“就是不知道你这边怎么收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