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乡铺好了床,转身正要跟江瑶白说,便看到了她对着烛火傻笑的模样。
桃乡一愣,想了想后才几步走到了她的旁边,偏头问道:“郡主,您是在想齐世子吗?”
“嗯?”沉浸在脑内交流的江瑶白循声回神,抬头看向桃乡后也没有回答她,而是笑道:“我是在听齐遥禄说话。他说他现在被困在茅房。桃乡,你赶紧去跟庆生说说,让他给他家主子送草纸去。”
“……齐世子,用了知心咒让您帮他要草纸?”桃乡面上神情有些空,言语间带着掩饰不住的难以置信。
江瑶白看着她憋着笑,点头应道:“对,他现在需要草纸,特别需要。所以你快让庆生帮他送草纸吧。他说他脚都麻了。”
“草……草纸?”桃乡大受震撼,随着江瑶白这话转身走向了房门,口中却还在叨念不停。
庆生自打齐遥禄拒绝自己陪同上茅房后,便留在了屋里打哈欠。正当他又一次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后,房门终于被敲响了。
庆生眼睛一亮,站起身快步走到了房门前开了门,看到了门外站着的人,立马笑道:“主子!您可算是回来了!”
“对,我回来了。”门外的齐遥禄面无表情,只点了下头应了话,却没有进屋。
庆生见状身子往旁边一挪,又继续道:“主子您快进来吧。夜里风大,您又在外头那么久,赶紧回屋暖暖身子。”
齐遥禄没有应话,只是随着庆生这话抬脚进了屋,径直走到了桌子旁坐下,盯着桌子上的烛火看着。
庆生见他不答,有些困惑地回头看了他一眼,这才随手关着门,口中不解地问道:“主子,您是哪里不舒服吗?对了,您去了那么久,难不成是便秘了?”
“对,便秘了。”齐遥禄眼睛依旧盯着烛火,口中的应话却像极了是在敷衍。
刚要将门栓栓上的庆生动作一顿,诧异地回头看着他,问道:“主子,您是只去了趟茅房吧?怎么看上去像是大受打击啊?”
“没有。你看错了。”齐遥禄头也没抬地应了话,眼睛依旧直勾勾地盯着烛火,又道:“快熄灯吧,我饿了。”
“哦。”庆生下意识地应了一句,回头将门栓一插,忽而反应过来,齐遥禄刚刚说的是“我饿了”,而不是“我困了”。
他顿觉奇怪,下意识回头看了齐遥禄一眼。见他望着烛火的眼睛微眯,瞧着确实有那么一点儿困倦模样,他顿时又觉得自己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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