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只是嘴瓢了吧?”庆生嘀嘀咕咕地自言自语完,又拉了拉门检查了一下结实程度,便一个转身,正要让齐遥禄去床上躺着,自己才好熄灯,身后便又忽然传来了敲门声。
“水珂,你开门。”桃乡的声音随着敲门声响起。
庆生脚步一顿,立马转身去开门,口中还不忘道:“主子,是我姐。说不定是郡主那边有什么问题,我开门看看啊。”
桌子旁的齐遥禄没有应声也没有动,仅仅只是盯着桌子上的烛火看着。
庆生没听到齐遥禄的反对声,立马加快了动作开门,口中还不忘喊道:“来了来了,姐你等等。”
庆生这话音刚落,门便已经被他打开来了。
随着门缝的变大,桃乡那写满不悦的脸也出现在了庆生的视野里,令他下意识便问道:“姐,发生什么事了吗?谁惹你不高兴了?”
“还能有谁?!就是你家主子!”桃乡一路走来越想越气。直至此刻,连说话都不客气了。
她甚至都不等庆生说话了,张口便接着低声道:“你赶紧给你家主子送草纸去!还有,你把人看紧点!别让他再烦着我家郡主了!”
“哈?”庆生对她这态度和这话都感到有点儿懵,一时半会地没反应过来她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已经瞧出庆生并没有听懂自己的话的桃乡怒而叉腰,却还不忘压低声音道:“我说!这大半夜的,哪有让一个姑娘家给自己送草纸的?!你家主子要是再这般不知礼,我……我可就要跟王爷他们告状了!”
桃乡压低了声音说话,为的是防止被外人听到。而就在她面前的庆生自然是听得十分清楚的。
可也正是因为听得清楚,庆生才愈发茫然。
“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你的意思是,我家主子现在让你家主子给他送草纸。”他眨着眼满头雾水,侧身抬手一指屋里,张口便道:“可是,我家主子不是在那里吗?”
桃乡随着庆生这话抬头看去,一眼便瞧见了坐在桌子旁盯着烛火看着的齐遥禄。
她先是一愣,继而怒火上涌,只觉得齐遥禄骗了江瑶白。可未等这火气上头,她又猛地发现不对劲来!
齐遥禄是利用知心咒跟江瑶白求助的!假如他是骗江瑶白的,那在他和庆生都在屋内的情况下,他将江瑶白骗去茅房又有何用?
再说了,江瑶白让她来找庆生送草纸。因着知心咒,齐遥禄多半也是会知道这一点的。
倘若齐遥禄确实是打着将江瑶白骗去茅房的目的,那在知道计划失败之后,他也不应该还这般老神在在地待在屋里什么都不做才对……
桃乡意识到这两点,脸色瞬间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