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瑶白惊愕,有点儿想要问个清楚。可想了想刚刚齐遥禄的神情,终究还是没有急着问个明白,而是点了下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便与他一起安安静静地坐着。
也不知是因为此刻有了明确的等待目标,还是因为今夜确实是累了。再一次安静下来的江瑶白和齐遥禄两人不知不觉便开始打瞌睡,到最后直接迷迷糊糊地顺着墙壁滑下,躺在了石床上睡着了。
时间,在这石室内仿佛变得没有意义。等到江瑶白迷迷糊糊地醒来时,早已能正常说话了。
“你做什么呢?”江瑶白眼角瞥见蹲在角落里不知道在做什么的齐遥禄,边问着边揉眼睛坐起身来。
“我在试着隔个茅房出来。”齐遥禄头也不回,答起话来十分自然。
“茅房?”江瑶白却是听得一愣,放下手转身看向了他。这才发现,齐遥禄身上仅穿着一件月白色的中衣,另外两件衣袍正堆在他的面前,被他捣鼓着。
齐遥禄早有料想过江瑶白的反应。此刻听她语带诧异,便随口解释了一下:“对呀。你想啊,那大鬼还不知道要把我们关多久呢。这肚子饿之类的我们还能忍,可一旦内急,总得有个地方不是?”
江瑶白一听这话便明白了齐遥禄的意思。她下意识转头看了看四面与石床紧贴的石墙,终于意识到了这问题的严重性。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没选择干坐在一旁,而是起身走到了齐遥禄的身旁蹲下,视线越过了衣衫不整的他,落到了他手上正试图打结的衣袍上头,问道:“你打算怎么弄?”
“呐,那两盏壁灯的边缘都有勾,距离也不是很大。我打算直接绑两边试试,看看能不能弄成帘子那样。”齐遥禄抬了抬下巴,示意江瑶白看两面墙上最靠近夹角的两盏灯。
而后,他也没管江瑶白是何反应,低头继续打结的同时,轻声解释道:“我刚刚有扒了一颗串珠试过,就属这个地方地势最低了,等弄好后不会倒流的。就是等真用上了,这儿气味肯定不大好。”
正抬头看着灯盏的江瑶白初听他这解释微讶,又随着他的解释面上逐渐泛红。
待到齐遥禄说完,她已是尴尬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再加上她也没好意思在旁边干等着,于是干脆直接略过了效果问题,轻声问道:“那……我能帮上什么忙吗?”
“你啊。”齐遥禄停下了手上的活,低头看了看地上怎么瞧都有些歪歪扭扭的衣袍,抬手抓了抓脑袋后,才道:“那你踩我肩上,把这个绑上去吧。”
“啊?”江瑶白下意识看了一眼灯盏,又将目光落到了齐遥禄那瞧着有些消瘦的肩膀上,不禁担忧道:“这……你撑得住吗?”
“放心。我好歹也是个习武之人,还不至于被你压垮。”齐遥禄抬手拍拍自己的胸膛,因为受到质疑,神情看上去有些不满。
江瑶白见齐遥禄信心十足,也没再拒绝。应了一声后便站起身来,伸手接过了衣袍,抬头看向双手撑着石壁,站成弓步准备好的齐遥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