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瑶白了然开口,听得声音道:“说起来,你武功挺不错的,从哪儿学的呀?”
齐遥禄本就在盯着江瑶白看,此刻见她说完,顺势也开了口:“武功?教我武学的师父挺多的。要说最主要的那个的话,得算我家的侍卫统领了。”
江瑶白听齐遥禄说完了自己想说的话,也学着他直接开了口:“侍卫统领?你都不找江湖人教你吗?他们的武功大多比我们的侍卫厉害,找他们才学得到真本事。”
江瑶白的神情随着自己口中这话而逐渐复杂起来。
齐遥禄越看越觉稀奇,待到自己想说的话都说完了,他立马出了声:“你是不是忘了,我乃宁乐郡主,恒亲王亲女,当今圣上的亲堂妹?”
齐遥禄越听自己口中的话越觉莫名其妙。待到话说完了,他立马忍不住碰了下江瑶白鞋子。
江瑶白见他这神情,心中已经猜到他要说什么了,却还是如他所愿地开了口,听得自己的声音问道:“没忘啊,不过你提这个干什么?”
江瑶白眼中登时多了些许笑意,脚一动回碰了齐遥禄一下。
早有准备的齐遥禄立即开口道:“你怎么真想不到呢?说句场面话,便是我的身份尊贵,又岂是江湖草莽所能接近教导的。而说实话的话,则是男女授受不亲,放任一个随性惯了的江湖人在府里来去自如,有可能会变成引狼入室。所以,还不如不要了。”
齐遥禄听得恍然大悟。原本还想提一提可以找个侠女当师父的,可转念想到若是找来的人真有歹意,那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结果差别不大,他便又默默地将话咽了回去。
话题,不知不觉又停了下来。
刚刚有所思考时还好,现在注意力一收回来,彼此的存在感便开始猛蹿了。
四周都是石壁,空间一小,本就给人一股压抑感。再加上烛火燃烧得悄无声息,火苗时不时地便会晃动一下,莫名增添了阴森之感。
如此环境之下,江瑶白和齐遥禄的呼吸声和心跳声仿佛都被放大了。大得有些吵,却又让人觉得莫名安心。
齐遥禄垂头看着自己与江瑶白相触的脚,也不知沉默了多久后微微张开了嘴,下意识地想要说话,又在话将出口之时闭上了嘴,转而脚一动,轻撞了下江瑶白的鞋子。
江瑶白抬眼看向了齐遥禄,与他对上了眼,才慢悠悠地开了口:“你说,我们还需要在这里待多久呢?到时候又会有多少人来救我们呢?如果他们看到我们两个待在一起,又不知道会是何等表情呢?”
江瑶白听着自己口中这畅想,不禁多看了齐遥禄一眼。
齐遥禄回以一笑,那笑眯眯的样子,像极了有所期待。
也不等江瑶白示意,齐遥禄便主动开了口,听得自己道:“你这问题还真难回答。不过,如果真有人能找到我们,那多半是天师。所以看到我们待在一起的,多半也是天师。至于出去后,我猜我可能会看到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