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小姐这犯的并不似敏疾!”一到外屋他便说道。
太夫人闻言后一怔,“那她患的是何病?”
魏大夫张了张嘴,却又闭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这不禁引得在外屋等候的其它几房夫人好奇,几位夫人忙凑近过来,都有些好奇温梓童这回是患了什么要紧的病,让大夫这样难启口。
魏大夫扫一圈众人,这才叹口气道:“近来宿州洪涝,死伤无数,不少灾民涌入京城乞讨。从几日前,便时不时有染了时疫的病人被送到医馆来,而那些人与贵府千金的症状……极为肖似。”
这话不禁令周边所有人都惊恐的瞪大了眼!
不过大家也就错愕怔愣了那一瞬,紧接下来便各自开始了各自的表演。汀兰苑,她们可是一刻也不想再呆。
二房夫人扶额,在身子将倾倒之时被身后妈子扶住,老妈子极懂看眼色行事,忙帮着代自家夫人解释:“昨夜侯爷未归,二老爷和二夫人整夜都未阖眼,想是这会儿要撑不住了,老奴先扶二夫人回去歇歇,待缓过神儿来了再来看四姑娘。”
说罢,妈子迅速搀扶着夫人出了屋,去隔壁唤上二老爷,一并走了。
三房夫人见二夫人如此,也立马借坡下驴找了个说辞:“哎呀,我才想起我房里还有一棵百年的参来,就是忘记具体放在哪儿了……我这就回去仔细找找,待找到了给童儿补补体力!听说这时疫能否抗过去,赌得便是体力!”
说罢,也疾步离开了汀兰苑。
如今屋内除了太夫人,便只剩下个柳小娘。柳小娘好歹是长房的妾,对自家侯爷的嫡女怎可如此冷漠?她自然不能像二房三房的两位夫人那样,找个蹩脚的借口转头就走人,何况是当着太夫人的面。
于是柳小娘抬手招唤了下独自在院中玩耍的温丹,道:“丹儿快别玩了,你嫡姐得了重病,你父亲又不在府里。旁人都可躲得远远的,咱们娘俩得代你父亲照顾好你姐姐……”
温丹一时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但听了娘亲的话抬脚要回屋来,却忽地被祖母横过一根拐挡在门前,阻他进屋!
太夫人急得红了面,转头冲着柳小娘吼道:“你这是要做什么?丹儿可是咱们温氏的独苗!是万万不可出事的!还不快带着他回芳华轩呆着去!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得带着丹儿入汀兰苑来!”
太夫人此举正中柳小娘的心,然她表面还是装出一副贤妻良母的风度,道:“那让他们先带丹儿回去,我留下来照顾童儿。”
“那也不成!”太夫人语气无比决绝,“虽说童儿得的也未必就是时疫,但若真是时疫便会传染,你染上了迟早也会过给丹儿!你娘俩都给我回芳华轩去,不许再来汀兰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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