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让她开心的,也只有我,能让她开心。”
江恕忽的将人反手压制在洗手台上,眸光如炬,语气寒沉:“你到底是谁?”
陈景和笑笑,这副干净清白的皮囊,当然是舒衡啊。他用温柔缱绻的语气一遍遍说:“阿念,阿念,常念……”
那瞬间,一个答案在江恕脑子里轰然炸开。今日常念的话再度浮现耳畔。
——“你根本不是我夫君。”
江恕重重给了人一拳,声音发狠:“她现在是我的女朋友!”
“江总!”赵南进来,见状连忙拉开自家老板,紧张望向被揍青嘴角的陈先生。
陈景和用手背碰碰嘴角,疼得他“嘶”一声,却笑了。他笑着走出去,边说:“那又怎样?她又不是非你不可。”
江恕攥紧拳头,脸色发青。
赵南战战兢兢,忐忑出言宽慰:“江总,陈,陈先生怎么能跟您比呢?”
要知道,陈景和在陈氏有名无实,既没有足够的股份,也接触不到公司的核心业务,想必处境尴尬。
然而江恕听这话,脸色变得更难看了。他自恃冷静理智过人,此刻却隐有轰然倒塌之势。
当初,常念得知他是商人误以为他很穷时,愿意把她带来的所有首饰给他。她又怎么会在意那些?只要满足一点,是她夫君,便足矣。
江恕下意识给常念打电话,电话接通后,他却陷入良久的沉默,没头没尾地说了句:“陈景和不是好人。”
“哦。”可常念根本就不在意那个人啊,她叹了口气,很平静地说:“这两天,我想冷静想想。”
江恕应好,他尊重她的想法。
但其实,对于常念来说,要在接纳、委屈成全与利落放下里选一样,是很难的。
深夜半梦半醒时,她好似又回到去世那晚。
她听到夫君哽咽的呼唤,心尖被针扎似的疼起来。
实在太抱歉了,明明说好的长命百岁,怎好叫他一人孤守?
她恋恋不舍的魂灵飘走。
不过这次梦里,常念看到了死后的一幕。
有个声音问她:倘若给你一次重来的机会,你愿再陪他三十年,还是要一个健康的身体?
她却问:有了健康的身体,就不会遇到了吗?
:会遇到,但他不一定记得你,这意味着,一切都是未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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