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的,百匹良马。”
“玉的,嗯,让我想想……”
魏殊恩咬了她一口狠的,嘴里搅动着血味,眼尾的泪痣同样朱红似血,“这点破玩意你也惦记?当初你乖乖跟我完婚,什么不是你的?”
绯红舔着唇笑。
他发现了没有?
他对于她的情绪愈发露骨暴烈了。
也越来……越像人类了。
绯红横他一眼,“送的有什么意思?亲手抢来的,才是最刺激的。”
魏殊恩骂了一声毛病,他手指插入她的黑发,又悍戾吮吻,身体的热气,溪流的凉气,以及四周葳蕤弥漫的暑气,又冷又热地混合在一起。魏殊恩并非重欲之人,但所有的克制都被她破门而入,无处可藏。
他在她肩膀留下一个出血的咬痕,“不准招惹其他男人!”
绯红哂笑,“看我心情。”
魏殊恩狭长眉目一冷,愈发用力款刻她。
入夜之后,绯红披着大氅,返回营寨,她的帐前落了一道挺拔修长的影子。
“先生还没睡呢?”
他蓦然惊觉。
谪仙笼着灯,回头看她,漆发冰眸,丹唇明朗,雪白发带折在一截仙鹤颈上,那面上依稀能看见一丝懊恼之色。然而当他看见绯红衣冠不整,冰眸陡然锐利起来,他疾步上前,两指贴上了她的脖颈筋脉,“还这么凉?你干什么去了?”
他又翻起绯红的手掌,纱布果然湿透,隐约沁出一点血红。
她总是这样,无意义地伤害自己!
商陆难掩怒色,“让你伤口不能碰水,你是不是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了?为了跟一个男人在水中厮混,你就可以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吗?”他想到自己撞见那活色生香的一幕,气得眼睛发红,口不择言,“谁的江山,是睡男人睡出来的?!”
“嘭!”
三公主赏了他一掌,纱布的血迹擦过他的脸颊,仿佛泅了一笔胭脂。
商陆被扇得偏过头,双眸黑濛濛的,颊边沾了几缕发丝。
仙鹤垂下了高傲的颈儿。
声息渐消。
“谁的军师,还管主公睡不睡男人的?”
她低着眸,拆着手心的血布,一折又一折,好似蛇蜕着皮。随后,她将血布一层又一层地,缠住医者的眼睛,水汽,血味,还有冷香,一并侵蚀他的冲龙玉。他感觉她在靠近,胸脯贴着,他蓦地心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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