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身上稍稍解了乏,池以柔才重新把目光移到沈钦从身上。
池以柔蹲下来, 看着沈钦从。
他侧着身子倚着门, 头抵在墙上,醉得不省人事。
池以柔伸手拍拍沈钦从的肩膀,“醒醒!”
沈钦从勉强睁开眼睛, 从喉咙里低低“嗯”了声。
他满眼醉意,池以柔以前哪儿见过这般模样的沈钦从?
他以往很少出去应酬, 即便是应酬, 也不会多喝酒。
别说喝醉,就是喝酒,池以柔有印象的次数两只手都数得过来。
不过他喝醉了也不显狼狈, 那张脸依旧让人欲罢不能。
可好看又怎么样, 好看也不属于她。
池以柔移开眼。
她刚要开口问沈钦从钥匙在哪儿, 再一看,沈钦从又沉沉睡了过去。
池以柔没了办法。
虽然把沈钦从就扔这儿的想法在她脑中转过无数次,可真要把人就这么扔这儿,到底不合适。
无奈之下,池以柔只得伸手去沈钦从身上摸钥匙。
不管是房门钥匙还是车钥匙都好,大不了拿着车钥匙去车里找房门钥匙,沈钦从总不至于傻到来这儿连钥匙都不带。
沈钦从坐着的那个角度,裤子兜很难把手伸进去。
池以柔就在沈钦从裤子兜外面,隔着一层布料按来按去。
最后在他的右侧裤子兜里翻出了车钥匙和房门钥匙。
谢天谢地房门钥匙在……
不然她还真没力气把沈钦从带下去,只能把他一个人扔在这儿,自己下楼去车里翻房门钥匙了。
池以柔松了口气,刚要直起身,余光蓦地看见沈钦从醉眼朦胧的看着自己。
池以柔微怔,食指勾着钥匙扣抬手给他看。
“找钥匙。”
沈钦从稍稍“嗯”了一声,手撑着地面,想撑着站起来。
可惜力不从心,他试了两次就放弃了。
池以柔只得伸手去拉他,把人从地上扯起来。
“靠着墙,不许睡,我开门。”
没得到回应。
池以柔以为他又睡着了。
池以柔转头去看时,才发现沈钦从手扶着额头,努力保持着清醒。
池以柔回过头,开门。
门一打开,里面是扑面而来的陈旧气息。
数月没有人住的房子里,由于长时间没有通风,连空气中都带着陈腐的气息。
池以柔往屋子里看了一眼,想必地上桌子上也都落满了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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