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被子应该也没法儿穿用了,池以柔略一想,都能想象到被子上的灰尘味儿。
这可怎么住人?
池以柔看了半天,转头看了下沈钦从。
他整个人依旧晕乎乎的。
池以柔伸手拉住沈钦从的胳膊,把他半扶着领进屋子。
两人踉跄着走到沙发旁,池以柔手一松,沈钦从就摔到了沙发上。
大概醉酒的人也感觉不出来疼,他脸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
池以柔去卧室看了看,伸手摸了摸门把手,有灰。
她不算有洁癖,但也受不了待在一个长期没人住,落满灰尘的房子里。
池以柔往卧室床上看了眼,微微蹙着眉,回到了客厅。
沈钦从就歪在沙发上。
可能是刚才她的动作太不温柔,沈钦从摔在沙发上时,扯开了个扣子。
池以柔目光落在他衣扣敞开处,很快便移开了。
她不想在这儿多待。
沈钦从虽然醉酒,把他一个人扔这儿似乎也没什么问题。
池以柔又往沙发上看了一眼,就拾茶几上的钥匙起身往门口走。
她换好鞋出门的时候,还不忘“咔嚓”一声锁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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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落在沈钦从的衬衫半敞的胸口。
他小腹处盖了条毯子,有一半垂落在地上。
或许是阳光灼热了他胸口,沈钦从无意识地皱着眉抬手按着发沉的额角。
半睡半醒间,一切声音都变得空灵。
不远处传来微小的清脆声响,沈钦从下意识地睁开眼,这才发现眼前的一切熟悉又陌生。
他挣扎着坐了起来,低头看了看自己半敞的衬衣以及沾到不少灰的裤子,意识渐渐回笼。
昨天的事大部分他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自己是突然想喝点儿酒,原本打算喝一点儿,慢慢喝着,不小心就喝多了。
而后的事情,他只记得困意来袭无力抵挡时,最后一眼,看到的便是站在门边开门的池以柔。
沈钦从微微垂眸,指尖从那快要掉到地上的毯子上划过,反复摩挲。
厨房里传来碗碟相碰的声音。
沈钦从手撑着沙发面站了起来,手掌中有异样的感觉,抬手一看,才发现掌心沾了不少灰尘。
他轻拍了两下手,往厨房那边走。
听厨房的声音,是在做早餐?
池以柔以前也不是没做过早餐。
有两次她不知道从哪儿看来的教程,买了鸡蛋和茄子,非要露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