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太医抬眸望一眼宋云琅,扯了扯唇角。
随即,拿一方丝帕搭在楚黛腕间,指腹扣住她脉搏,细细诊了片刻。
“幸好没有大碍,楚姑娘体内毒素虽解大半,身子却需要细细调养,陛下血气方刚,还是尽量克制些好。”
刘太医说着,从药箱中摸出那两枚玉瓶丢给宋云琅:“若不好,最好找个医女瞧瞧。”
锦帐中,楚黛本就没清醒,听到刘太医的话,更是迷糊。
怎么一时说她没有大碍,一时又说不好,要让医女瞧?
“少说一句,朕也不会当你是哑巴。”宋云琅握着玉瓶,没好气地扫他一眼。
继而,抓住楚黛雪腕,稍稍撩起锦帐,轻轻放回去。
待刘太医随魏长福去领赏银,宋云琅才掀开锦帐,迈开长腿钻进去。
帐内光线本不算亮,掀开的一瞬,亮了一下,很快又暗下来。
楚黛眼睫微微颤了颤,却未睁开眼。
她假装睡熟,盼着宋云琅能有些良心,别闹她,快些出去。
可事与愿违,他不仅没出去,还很过分地掀开薄衾,拉扯她勉强遮身的小衣。
“宋云琅!”楚黛惊得随意全无,不得不睁开眼。
盈盈眼瞳仍是湿漉漉的,眼尾洇着一抹濡红,叫人无端忆起情至浓时的光景。
“还疼不疼?”宋云琅冲她摇摇手中玉瓶,“朕特意让刘太医拿了药膏来,好得快些。”
楚黛面颊哄然热起来,终于明白刘太医说的不好,究竟是哪里不好。
疼自然是疼的,楚黛瞪着眼前的始作俑者,恨不能咬他一口。
他姿态潇洒盘坐着,中衣稍稍敞开,左肩靠前的位置,分明印着一排浅浅的齿痕。
那一点点痕迹,瞬时提醒了她什么。
楚黛再不敢看他,径直去抢他手中玉瓶:“我自己来。”
若有法子好受些,她自然不会傻傻忍着。
可她力气本就小,又未用晚膳,哪里是他的对手?
药膏确实好用,很快便感觉不到疼。
好在宋云琅肯听刘太医的话,没再闹她,涂好之后,便给她递来一身新制的寝衣。
他打开衣橱时,楚黛分明看到,衣橱里还有一身颜色绣纹全然一样的寝衣,只是长上不少。
是他特意吩咐,让人做了与他一样的?
用罢晚膳,楚黛扯了扯宋云琅衣袖:“云琅,送我出宫可好?霜月她们会担心的,还有阿驰、冷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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