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拿银子,还是官吗?这些人自觉自己很有理由愤怒!
阿灵阿道:“皇上,此事是臣等失职。”
陈廷敬道:“皇上,此事是臣等失职。”
几位相爷一起请罪,皇上却没有生气,皇上的目光落在丹陛下方,从儿子们、大臣们的身上一一扫过,待要开口,一个青花小瓷碗从身侧小门里飞来。
皇上:“……”
皇上面对御案上的一碗,冒着热气的牛奶汤:大臣们低头跪着没看见,侍卫们和太监们装柱子,皇上一抹脸,端起来用一口:六点五十早朝,现在都九点半了,皇上是真渴了。
皇上心想熊孩子知道孝顺了,心情好一点。
“这些事情,朕听着心里难受。他们都是大清的官员,都是朕的臣子。本该上报国恩,下报民恩,秉公办差,一心为民,却是纵容家人祸害地方,祸害国库!”
“这些天不少大臣劝说朕,说事情已经发生,目前最重要的是吸取教训。朕听着,伤心啊。大多官员都管不住家人亲友,导致害人害己,此乃千古一大悲呼。”
跪满大臣的大殿里,静的落针可闻,只能看到一个个拱起的后背,上方或是飞禽或是走兽的品级补子。
就听着皇上杀气腾腾的一句:“礼部张海同、都察院王明义何在?”
“臣在。”
礼部张海同、都察院王明义膝行,跪出来,心里直打鼓。
皇上:“你二人,一个借了户部八万五千两,一个借了十万两,拿着银子在外头放高利贷,买店铺田地收租子,却至今只还了一万两银子。跑到大街上变卖家当,败坏朝廷名誉毫无斯文,跑到户部大哭大闹,类同泼妇。来人那,摘去他们的顶戴花翎,收回一切职务,交由刑部审讯。”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这两个人“砰砰”地磕头,两边站立的带刀侍卫上前,摘去官帽捂住嘴巴拖走。
“吏部赵安,大理寺哲尔本,你二人,一个借了五万两银子,一个借了七万两银子,自己不还,写信到地方上要其他人也不还,用心恶毒,其心可诛!来人!摘去他们的顶戴花翎,收回一切职务,交由刑部审讯。”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皇上!臣有本奏。”这两个人“砰砰”地磕头,痛哭流涕。
皇上冷笑:“尔等还有何话说?”
“皇上!”吏部赵安跪着出来,哭道:“皇上,臣蒙圣恩,做了天子门生,进了吏部,也想着好好做官的,好好整治官场风气,选贤任良。可是,可是,皇上!是山西巡抚苏克济,陷害臣,还拿住当把柄,威胁臣,皇上……”
赵安痛哭不止:“皇上,臣有往来信件,皇上,臣愿意伏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