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闹小脾气了?
“为了提醒你这些都不能吃,”林屿肆腾出一只手揉揉她后脑勺,“我过几天要去长阳区参加一个活动,没法监督你,你自觉点。”
不早说?她心里那点气一下子没了影,唇角的弧度收也收不住了。
压着气音应了声,听见后面传来一声嗤笑,她敛了敛神色,正襟危坐。
最后找了公寓附近一家杭帮菜,吃完饭,看时间还早,林屿肆本来想带乔司月逛逛,想到身后紧跟不舍的电灯泡……下次再说,反正机会多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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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脚步声,乔惟弋捞起遥控器,随手摁了个频道。
“春天来了,万物复苏,大草原又到了动物们□□的季节。”
林屿肆:“……”
乔惟弋适时摁下静音键,拿眼尾一扫,见他抱着一个枕头,“你睡沙发?辛苦了。”
倒是替他安排得明明白白的,林屿肆指了指次卧,“你姐一个人一间,我跟你一间。”
乔惟弋递过去一个嫌弃的眼神,“你不是不洗澡?”
林屿肆不想跟小屁孩计较,这会还是被他的冷嘲热讽气笑,“谁告诉你我不洗澡?”
“我姐不就是图你不洗澡?
乔司月从房间出来,就听到这段毫无营养、堪比小学生吵架的对话,脑袋开始疼起来。
后来那一个多小时里,乔司月装模作样地进出卧室很多次,看见这俩人分别坐在沙发两头,中间隔着几个两百斤的身位,但怎么说也算维持了表面的和谐,乔司月微微松了口气。
只不过卧室门还没合上,又开始互相抬杠。
趁林屿肆去洗澡,乔司月把乔惟弋叫到房间,“小弋,你对他是不是有什么——成见?”
“我都知道了。”乔惟弋敛眉说。
他也知道自己这种行为很不成熟,但他就是忍不住,就是想替她这些年的辛苦抱不平。
“我只是……”算了不说了,说再多也改变不了什么。
只能改口:“我是不是又让你为难了?”
乔司月又一顿,抬头看他。
男生五官长开很多,鼻梁挺拔,双眼皮,眼睛又大又圆,更接近于漂亮精致的长相,可能是脸瘦的缘故,下颌线条嶙峋,带点不好相处的锐利感。
平日里的目中无人,到这会只剩下颓然和自我厌弃,骨节分明的手指穿进头发,狠狠抓了把。
乔司月眼眶一热,心酸涌了上来,分不清为谁的。
“你听着,你从来没有让我为难过,”她把手搭在他膝盖上,还是那句话:“我很庆幸,你是我的弟弟。”
乔惟弋离开后,乔司月趴在门边听了会,屋外听不见人声,似乎相处的氛围和谐不少。
快睡着前,听见开门声,她下意识开灯,迷糊着抬头,来不及反应,林屿肆已经掀开被子,身体贴过来。